当玉佩拿出来的时候,很明显空气都凝滞了一瞬。
魏衡之幽幽地望着那块玉佩,漆黑的眸中诸多复杂,久久都没说话。
江菀内心狂喜,可表面上还是忍不住道:“皇上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妹妹你快解释一下啊。”
江若抽了抽嘴角,怪不得她之前有首饰丢了,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魏衡之看了看信誓旦旦的冯夜,又看了看平静的江若,出乎意料地没有大发雷霆,而是转过身去道:“把瑶嫔跟冯夜带到御书房。”
江菀前进了一步:“皇上。”
“你给朕回自己宫里待着!”
想必魏衡之也知道江菀跟江若不对付,今天的事儿说不定还跟她有关。
但江若的东西在冯夜那里是事实,江菀虽然被训了有点不服气,但一想到江若很快就要被废了,不由得意地朝江若笑了笑。
江若:呵呵,傻x。
他们踏入御书房,屋内气氛压抑至极,令人窒息。
魏衡之端坐于龙椅之上,神情冷峻,并未直接质问江若,而是将目光首先投向了冯夜,冯夜感受到了那股无形的压力,额头冷汗涔涔。
“冯夜,今日之事到底是何人指使于你。”
冯夜心中一惊,赶忙跪地,“陛下,微臣冤枉啊!此事微臣实在没有异心,都是瑶嫔娘娘蓄意为之。”
御书房内一片死寂,魏衡之的眼神如利箭般直射冯夜,似乎要穿透他的内心。
“你们两个在入宫之前认识?”魏衡之缓和了许多,询问江若,那声音就好像生怕吓到她一样。
江若:认识,不熟,没感情。
魏衡之顿时脸色好了许多,似笑非笑地重新看向冯夜:“你可知陷害妃嫔是诛九族的大罪,没有内应你根本拿不到这东西,诬陷瑶嫔更对你无半分益处,说,到底何人指使。”
冯夜有些懵了,他反问道:“瑶嫔娘娘刚才比划的什么?她是不是想跟微臣撇清关系?皇上你千万不要相信她,她在入宫之前就对微臣百般纠缠,成了妃嫔之后还不依不饶。”
江若:百般纠缠,我呸!
魏衡之一本正经道:“她说你是蠢货,还说最喜欢朕了。”
江若:最支持魏衡之的一集。
冯夜愣了一瞬,接着道:“皇上她是为了自保才这么说的,我们……”
他本想说他们入宫之前有书信,但是自己也在信上对她说过情意绵绵、不堪入目的话,如果被查出来怎么都是个死。
顿了顿,他咬牙:“皇上,玉佩就是铁证,微臣不敢撒谎。”
这个时候了,他还死咬着玉佩不放。
“看来你还是不肯说实话。”魏衡之摇了摇头,“究竟是多少好处,才让你舍得孤身涉险。来人,拖下去,用刑。”
冯夜瞪大了眼睛,没想到他那么果断,看着侍卫真的上来要动真格的,他连忙道:“皇上,铁证如山,您如果执意包庇瑶嫔娘娘微臣无话可说,可是留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在你枕边你真的安心吗?”
事到如今他还在觉得魏衡之是在将信将疑跟他打心理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