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禾闭了闭眼清醒过来,然后走到简真月身边。&ldo;明知他心脏不好你还这么伤他,你可真够狠的。&rdo;笑容里掩藏着隐隐怒意。
简真月斜瞥她一眼,懒懒问道:&ldo;是他自找的。&rdo;
君禾&ldo;扑哧&rdo;笑一声,奇道:&ldo;我真不懂他怎么就看上你这个神经病了?&rdo;简真月也跟着笑起来,&ldo;你想不通吗?很简单啊,他有病我也有病,自然是天生一对了!&rdo;说完还调皮地眨眨眼睛。
君禾突然不笑了,看了简真月良久,而简真月也就由君禾看着自己。
看着毫不在意的简真月,君禾想劝她好好珍惜顾晴这个唯一对她好的人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最后只说:&ldo;是真情,还是假意,也只有你自己最清楚,可别最后落了个悔不当初才是。&rdo;
简真月微怔心中怒意难平,暗骂君禾多管闲事。面上一如平常,笑得更加深意问她:&ldo;现在你该做你自己的事了。&rdo;
君禾挑眉,反问道:&ldo;你知道我想做什么?&rdo;
她摇摇头,说:&ldo;不知道,但是我想看这里乱作一团。&rdo;
君禾听完她说的话后笑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放下酒杯朝只身一人的宁蓝走去。
宁蓝是路家亲戚家里扔出来的孤女,君禾不知该怎么形容她。很奇怪,她似乎觉得宁蓝好像有超乎常人的敏感度,但似乎只对她一人有。每次她去路家宁蓝都会坐立不安甚至不敢看她,久而久之她明白宁蓝是在怕她。可是为什么呢?她明明没有对她做什么啊。
君禾趁没人注意她,把尾戒的翅翼放进左手边的红酒里搅了搅,然后端起递给宁蓝。
&ldo;宁蓝,我们好久没见了,你最近过得怎么样?&rdo;
君禾的突然靠近吓得她退后一步,慌忙低下头小声说:&ldo;很好,谢谢君禾姐姐的关心。&rdo;君禾挑挑眉,对她的反应显然习以为常,她笑着把那杯红酒递给她。
恰巧阮菲菲和顾笛朝她们走来。
阮氏的千金,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名门小姐。阮菲菲刚刚才到这里没看见顾晴,心情有些失落。
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的,看见阮菲菲出现宁蓝立马放下没捂热的酒转身和阮菲菲说话。君禾也不懊恼,大方地向他们打招呼。
阮氏做的生意多,门路广,饭店、美容店都有。西方的潮流在近几年越来越兴盛,阮氏的美容店为了有赚钱想出结合药浴与西药的方法,所以阮氏和顾家结盟了。
&ldo;你是?&rdo;这是阮菲菲第一次见到君禾,有种莫名的感觉,眼前淡雅的女子似乎会为她带来什么变化。
此时的君禾不知道自己第一次见面,会留给阮菲菲如此深刻的印象,表情淡然道:&ldo;我叫君禾。&rdo;
阮菲菲恍然想起君禾这个名字,她的确听说过和简真月身世相同的女子,都是私生女。细细打量后冲她一笑就没再和她说什么转过去和宁蓝说话了。
君禾低头一笑不觉得尴尬,静静地站在一旁听她们聊天。基本上是阮菲菲问一句宁蓝打一句,虽然如此但她们其实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一个活泼一个内向不知是什么能让她们成为好朋友的。
这时顾笛却阴差阳错端起那杯酒,抿了一口。
君禾表面上无比镇定,心里直发汗。不自觉喝掉自己杯中的酒,这一变故让她猝不及防。顾笛对她说:&ldo;听说你和简单很快就要结婚了,恭喜。&rdo;
&ldo;谢谢。&rdo;君禾心不在焉地答道。
顾笛,顾家三子之一,排行老二,上有顾磊下有顾晴。说到这里不得不说说顾家的事,顾家只剩他们三人,他们的父亲几年前因病去世后母亲殉情也跟着去了。老大和老二操控一切,至于顾晴,他也是私生子。大哥看他不顺眼,二哥当他不存在,可就算这样他也活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