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花怜雨遍览群书,但是她最爱的还是戎马沙场,自然还是养成了武将的那种直爽干练性子。
我正走神地思考着这个问题,腰上突然一紧,下意识就一拳挥过去,不想还是被人握在了手里。
“花怜雨,跟我回去,宁罗在找你!”
夏千枫如幽灵一般地出现,我知晓他是想要恶心恶心温淮,不过他的戏太过了,没有恶心到温淮,倒是把我恶心到了。
他还得寸进尺地搂着我的腰,十足的登徒子,简直不能饶恕!
“夏千枫,宁罗现在醒了吗?是宁罗找我,还是你不消停?”我斜着眼睛看他,拍掉了他的手,站远了些。
温淮看着这一幕,眼神闪了闪。
夏千枫抿了抿唇,不依不饶地跟了过来,挨着我并肩而立,“宁罗醒了,我给他扎了三针,晚上都睡不着了。”
“……”
闻言,我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脑残儿童!
哪有人回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还整夜都不能睡觉!
虽然宁罗只是个药尸,可是药尸就没有尊严吗?
夜风习习,青草的芳香浅浅浮动,拂过鼻息。不远处放养的马匹已经吃饱,不约而同聚拢过来。
温淮站在那里,又是恭敬地行礼,“长公主殿下,臣先行告退。”
“嗯。”我烦躁地挥了挥手,对他是否离开没有什么在意的,我现在在意的是宁罗,还有跟夏千枫算账!
温淮敛眉后退,带着那几匹马往马厩走去,神情恍惚,若有所思。
他知道花怜雨这次来,只带了一个红衣男子和一个半大男童。他们之前的关系好像十分融洽,而他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外人,无论如何都插不进去。
温淮走远之后,夏千枫转身,看也不看我便直接往营帐的方向走去。
“夏千枫!”我跳起来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眼睛微眯,“你是不是一天不作死你就身上痒痒啊?!”
“那你呢?你没了那个瘸子就不能活了吗?”夏千枫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丝毫不服输地瞪着我。
一阵尴尬的风掠过。
听了他的话,我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但更多的是觉得无奈。
“我没有找他,只是走到这里了,将他错看成了你。”虽然觉得没必要,但我还是简单地做出了解释。
夏千枫瞬间炸毛,猛地出声大吼,“你说什么?你将他错看成了我?”他一脸不可置信,既震惊又嫌弃。
我眼皮一跳,也觉得十分丢人。
“你能不能声音小一点?”
夏千枫后知后觉地皱了皱眉,噤声。可是他忽而想到,花怜雨没有因为自己说那个瘸子而斥责自己,心情立马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