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了,不敢了!”秦见山立刻收起自己的欲念,停了片刻又忍不住轻轻咬了几口东方行的脖子和下巴。
东方行的呼吸急促起来,手上用力,再开口的话语带着淡淡的威胁,“你属狗吗?”
“东方,我实在,太想你了!”秦见山压抑了太久的思念和爱意无处诉说,满腔的热情都在东方行允许他的碰触时开了闸。
“还不睡觉?”
“好!睡觉睡觉!”
直到两人都平静睡去,秦见山的手依然被东方行紧紧捏住不曾放开。
东方行依然在卯时准时醒来,他没料到的是秦见山也已经醒来,并睁大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你没睡?”
“睡了,一想到你又睡不着,想多看看你。”
东方行不想理秦见山的疯言疯语,自顾自地起床去练功。但是秦见山就仿佛是一剂膏药,贴到东方行身上就撕不下来,这一整天他都跟在东方行屁股后面,时不时就要抓一下手、偷亲一口。
一开始东方行还勉强忍受着,后来实在受不了秦见山的纠缠,便义正言辞地警告了他。谁知道秦见山就是仗着东方行对自己有意,消停了没多久又故态复萌、原形毕露。但是更过分的举动秦见山还是不敢,他知道对于现在的东方行来说,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来习惯。
又在山谷中待了几天,秦见山依然是一无所获,好在他已经并不着急了。他原意是要找到石盘并且毁掉它,但是既然现在的东方行也已经接受了他,师父那便也已经接受了他不再回去,石盘对他来说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这几天山谷中的日子对秦见山来说简直美满得像在做梦,因此东方行说要走的时候他还有些依依不舍。秦见山当然希望东方行可以就此放下江湖恩怨、放下他的野心,但既然见过十几年后武功天下第一的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秦见山自然也能想到东方行还要经历什么,他不想强求——不管东方行还要面对什么、不管东方行要怎样得到他的盖世武功和权势,秦见山都想陪在他的身边。
回到平定州时已经七月中了,秦见山想着现在也许可以跟东方行一起上黑木崖,入了日月教才能随时陪在东方行身边。但他没想到,他把这个想法说给东方行听时,东方行迟疑了片刻,随即说道他还是待在平定州更好。
秦见山不知道东方行的想法经历了什么变化,他对于入不入日月教已经无所谓了,只是不想跟东方行分开。
“如果你真这么想,那便在山下等我吧,我可以跟童大哥一样住山下。”
于是秦见山回平定州的小院收拾了东西,跟着东方行到了黑木崖山下,在童百熊的院子隔壁住了下来。
东方行说是可以住山下,但是上了山便三天都没下山,童百熊家的下人说他也几天没回来了。因为不知道黑木崖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丝毫没办法帮到什么忙,秦见山便更是焦急。
直到第四天下午,那只灰色的信鸽才慢慢悠悠地飞回来,东方行潦草的字写在一张小小的纸条上,说是有急事要去洛阳几天,让秦见山不要担心。
此时此刻秦见山才觉得自己还不如住在平定州等着东方行。在平定州他好歹能去武馆消磨一些时间,可是在这里他每天除了等东方行就是等东方行,没有任何事情能分散他的注意力,倒让他更加地无所适从。
第二天秦见山就去童百熊家借了些工具,决定在院子后面开垦一小块土地种花种菜,也许东方行回来看到会喜欢呢?
在童百熊家后院秦见山遇到了几个风雷堂的兄弟,童百熊为人一向亲和豪爽,教内的兄弟来他家喝酒聚会赌博都是常事,此时他不在家,这几人便更加肆无忌惮。
“听说了吗?咱们堂主跟童长老现在可是乐不思蜀啊!”
“那可不!堂主前段时间去了浙江,想来南方的姑娘虽然秀美,始终不如我们北方的姑娘热情如火,还是在洛阳玩得高兴!”
几人接着谈论一些下流的话,不时发出笑声。秦见山听得直皱眉头。
风雷堂的教众看到一个身材魁梧、长相有些凶悍、满脸戾气的人越走越近,不约而同地拿起了手边的兵器,但是那个人只是拱了拱手,压抑着情绪问:“刚才几位兄弟说到的堂主,可是东方行?”
“你是什么人,敢直呼我们堂主的名讳?!”
秦见山不必再问了,刚才他们说的人,正是东方行和童百熊。他转身大步向外走去,回到家牵过马,飞快向洛阳奔去。
到洛阳时已接近亥时,逍遥阁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秦见山不知道他们能去哪儿逍遥快活,临走时也忘了问风雷堂那几人。他心里有极强的预感,东方行现在就在此处。他心里带着一点忐忑,摸了摸信鸽的头把它放出去,信鸽果然像有灵性一样,直接把秦见山带到了后院某处厢房。
东方行此时果然在逍遥阁的厢房中,他正在兴头上,一只鸽子停在窗棂上他根本注意不到。听到敲门声时,东方行依然不为所动,只是恼怒有人不开眼,在这个时候来坏了他的兴致;敲门声持续不断地响,两个花娘还在床上不停浪叫,东方行缓了缓,抓起几枚金钱镖反手掷向门外。
终于那人不再敲门了,但是并没有走开,东方行此刻可管不了那么多,直到半个时辰以后终于尽兴,才打发走了那两个花娘,随意批了件外袍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