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客气了。”
“只是为什么要放在那么高的地方,反而在底下放了这些一文不值的东西?”
小酒的疑惑很空得到了回答。
贾父抹去一把辛酸泪,袖子上确确实实是湿润的汗水,泛红的眼睛看向小酒,其中的酸甜苦辣,观者更能感同身受。
“老夫就做点小本买卖赚点钱,养活一家子人,怎么经得起姑奶奶这般大肆的砸,砸的是钱,疼的是老夫的心啊!我做人容易么?”
“不容易,不容易。”贾父这个身高八尺的男人居然趴在小酒的肩膀上哭的不成样子,看来是刚刚给他的打击太大了。
到苏州的第二天,聪明才从酒醉中醒来,一时间分辨不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走了三步,便撞到了柱子,脑袋肿出一个大包,彻底的清醒。
“我回家了?”聪明以一脸迷茫对着周围注视着她的众人。
“哦,回家了,我是何时归的家?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记得那时候我还在京城,然后……”
“然后狗皇帝给了一张空白的圣旨叫你滚回老家别在他面前碍眼,然后我就好心替你在客栈办了盛大的酒宴替你送行,接着我又不辞辛苦的护送你归到苏州老家,再然后,就和你看到的一样了,这个答案你满意了么?”说话的人是瞧着二郎腿在一边优哉游哉啃烤鸡的小酒,一只烤鸡到她手里立马被啃成了一副骨架,她油腻而显得红润的嘴唇翘起一个优美的弧度,把鸡骨头一扔,温柔家养的一只巨大的狼狗就跳起,一口叼住,趴在她的脚边,温顺的压低着身体,吃骨头。
“真乖。”小酒拿脚摸着那只狼狗的头。
狼狗发出几声低呜声。
“这狗凶残的很。”聪明绕过那只狗趴的位置,远远的站着,远离小酒也远离狼狗。
“怎么会,明明是那么通情达理可爱的要死的小狗狗。”小酒把整个鸡骨头都丢给了那只狗,那只平日里高傲的像狼的狼狗居然摇着尾巴,去叼那嗟来之食。
“这……”
“聪明,先去洗个澡,然后带你回家去,今晚我们就拜堂成亲。”温柔一进来,快语连篇,炒豆子一样的把话都说完,把发愣的时间交给了在场的两个人。
“新郎官……”小酒转过头,对上聪明的那张同样在状态外的脸,说。
聪明听到了温柔的话,只是那耳朵和脑子短路,连不上来。她耳边回响着无数次拜堂成亲这个词,声音极大,大到让脑子开始嗡嗡作响,接收到小酒复杂的眼神,聪明扯出一丝笑容,说:“新郎官啊。”
“是啊……”
“哦……这样啊……”说完,聪明眼前一黑,身体软成没了骨头的肉,后仰倒地,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聪明,你是太高兴了么?”温柔再度回来,身后跟着小宝和小贝两人,两人手中捧着新郎的大红衣衫和帽子鞋袜,一朵大红的花朵比她当状元时候带的更大更红。温柔一进门就见到聪明晕了过去,冲上前,伸手探着聪明的鼻息,还好,还有呼吸。
“我想大概是。”唯一的旁观者小酒,给了一个不负责任的答案。
“你别昏啊,你昏了今天我和谁结婚啊!”温柔急了,抓起聪明的肩膀,当成筛子一样用力摇晃,可怜昏迷中的聪明瘦弱的身体要被她要散架。
“对啊,怎么办?外头都已经准备好了!敲锣打鼓的人都已经来了,老爷叫齐了城里的人,都等着看婚礼!”
“小姐,掐人中!”小贝突生一计,忙献上给温柔。
“好。”温柔挽起袖子,拇指掐着聪明的人中,“加油,加油!”两丫头齐声呐喊。
小酒按着头,仰天长叹。
最后的结局,聪明是醒过来了,只是脸被温柔整的不成样子,肿的地方肿起,像埋了一个大馒头,而紫的地方又像是被人一拳揍过。
而干下这一切罪孽的人就是迫不及待想要和聪明拜天地的温柔。
温柔的那身凤冠霞帔和聪明的一身衣裳并排放着,红色一片,红烛下,那种红带着梦幻的光,鲜艳动人。
温柔再度抚着那衣裳,对聪明说:“你是不愿意娶我是不是?”
聪明看着她的背,慢慢伸手,想要去触碰她的身体,也许,有了实质的温度在手心,才能真切的感觉到温柔的好,聪明的手伸在半空,想用力抓住她。
而温柔却在这个时候发出气势如虹的咆哮:“我是嫁定了,就算你残废了我也要把你抱上去拜天地!”
聪明的手顿在半空,又讪讪然收回。
温柔将嫁衣敞开,用七彩的线精细的绣出的凤凰栩栩如生,红色的嫁衣和那凤凰,似乎是一个女人梦想中唯一一件穿上就舍不得脱的衣裳,少女的心事都在上头,自心中有她那日开始,多少个夜晚里梦见自己披上这身嫁衣,走到她身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