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白净的脸上明显可以看出那不断跳动的神经,像一条毛毛虫在雪白细腻的肌肤下钻动。
温柔把视线移向别处,就当没看见那杀人的目光。
“你家姑爷知不知道你的打算?”小王爷问温柔,温柔却摇头,说:“她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你怕他知道后怪你么?毁了他飞黄腾达的管路,没准日后都将是一个碌碌无为的县令文书,在鸡毛蒜皮的事情中度过大好年华,这辈子都别想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我宁可她这样。”
“你这女人真是心狠手辣,没准你家相公想的是有朝一日功成名就,娶个三妻四妾,功名利禄如花美人都不放。哪个男人不是。”小王爷舒展了身体,像没了骨头的软肉,塌在椅子上。
“她敢!”
“阉了他?还是用你祖传的药方让他这辈子都站不起来?”小王爷到了这时候突然来了劲,坐直了身体,好奇的脸凑近温柔,眼睛闪闪发亮。
温柔一把推开这张白的过分也保养好的过分的脸,说:“这招只能对付那些负心薄幸的男人。聪明又不是男人,有什么用。”
“真失望,我还以为又有一个人要成了不阉就能去太监的人。没料到你家公子居然不是男人……什么,不是男人!”小王爷颓然倒下的身子跳跃起来,惊讶的看着温柔。
温柔料到他的反应,笑眯眯的点头。
“有那个的?”小王爷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两个波涛汹涌的女人的那玩意,看温柔点头,又指着自己的下半身,两腿间地方,说:“有这个的?”
温柔还是点头。
“那莫家不是断子绝孙了!”小王爷突然间面如死灰,白净的脸在刹那褪去了最后的一点人气,苍白的看不见血色。
温柔伸出手指,板着手指数了下,然后摇头说:“如若聪明她爹愿意再生一个的话,没准就有后了。”
“天啊,本王居然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小王爷蹲下身,抱头痛哭。那白色的背剧烈颤抖着,看起来不像是假的伤心,反倒是真的不能抑制痛苦的情绪。
“来,告诉姐姐,你对莫家做了什么事情?乖哦,别哭。”温柔抓着裙裾,在他面前蹲下,轻声说。
抬头时候,泪水洗刷着那张脸,硬是把一张男人的脸洗出梨花带雨的清丽来。
被眼泪淹没的眼珠子可怜兮兮的巴望着温柔,温柔拿着小王爷的袖子,让他用自己的袖子擦眼泪。
小王爷擦着眼泪,抽泣着说:“我阉了莫二哥。”
“哦,你干的。”温柔回答的语气不温不火,就好像听到的只是一句我把碗打碎了,或者是我折了一朵花一样,事不关己的姿态好似那个被阉了送进皇宫当太监的人不是她的相公的哥哥。
小王爷倒是迷惑了,张着迷茫的眼睛,不解的问:“你不生气,愤怒?”
“为什么?”
“因为……我阉了他啊!我真的阉了他,我没想到那药那么有效,吃了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药?就是那庄家最狠的能对付天地下一切负心寡情的男人的药……”温柔问道。
小王爷点头,把脸埋在手臂中,像一个孩子。
“那药,不外传。只有我娘有,你怎么可能得到?”温柔不信。
“当然是伯母送给我母后的,我母后用不着就送给我了。本王也是一时情急,于是就……”
“干得好!”温柔拍着小王爷的肩膀,坐在地上,把小王爷也带着做到地面上,说:“那莫威武呢做了太监,也是一件好事,没什么不好的。别看不开啊。”
“的确是好事。”小王爷的笑容可谓□至极,连看的人都能看到他身上散发的万丈淫光,看来他从庄家得到的那些东西保障了他的幸福,光是想,就让他沉醉在其中不能自拔。
“送你的。算是答谢你的帮忙。”温柔掏出一个小小的红色瓶子,放到小王爷的手上。
小王爷拿着那瓶子端详了片刻,要伸手去打开,温柔忙阻止说:“别,这东西烈的很,一闻就能让人失去神智。你别在这里用。”
“这是什么东西?”
“猛药啊,我给他起了一个名字,叫威尔春,男人有了这东西,就连你这样的白斩鸡都能摆平一头野猪,莫威武长的人高马大,熊腰虎背,你看你,那么瘦,怎么能满足他。我是为你们的幸福着想。”庄家的人甚少做这种亏本生意,但是看在有求于小王爷的份上才送了这宝贝。
“没有这东西我也能满足莫威武!”男人的尊严被温柔踩在脚底下践踏的尸骨无存,即使是小王爷这等气质之上的人也忍不住气上心头,举高手中的瓶子就要往地上摔,温柔忙说:“你不要就还给我,我拿出去卖还能赚些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