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当雄虫娇弱的扑到我的身后,他内疚的哭泣让我倍感心疼。我知道这不是他的错。爱情让他义无反顾违背命令来到战场。身为雌虫,我必须要拥有保护他的力量。
于是,我拿起了光剑。在那一刻,我的内心没有其他选择,因为我知道只有战斗才能保护我最爱的人。我冲向寄生体,光剑穿通他们的身体,血肉横飞之中,一种杀戮的恐惧弥漫着我,身体中似乎有无穷的力量涌动。我忘记我到底有没有杀死寄生体,也忘记有多少寄生体挡在眼前,也许只有水蛭种,也许是更多,甚至是那一片区域所有的寄生体。
那一刻,我什么都不记得。只有雄虫的肌肤贴在我的背上,那是漫漫血海中唯一的船锚。——摘自《禅元自传》”
且不谈历史到底能被几张嘴说出花来,当事人为了遮盖某些极为羞耻的内容,编出弥天大谎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后世总有一些好事者孜孜不倦挖掘出真相。比如这来自远征军出征二十年中的检讨报告总集中,这对模范夫夫数不尽的检讨书。
出征第一年,关于这场战斗,禅元和恭俭良是这么检讨自己的。
禅元写,“这场战斗中,我深刻检讨了自己的不足,为自己辜负了远征军30天的培训搞到羞耻……首先,我没有将自己的雄主教育好……其次,我不该贸然使用“闪光大风车”以至于误伤了三位同僚,对此我表示诚恳的歉意……最后,我敬遵长官的教诲,一定深刻反思,回家好好教育雄主。务必让他理解,军营不同于小家,要为大家舍小家的思想理念。”
恭俭良写,“同禅元。”
当提姆来收这对夫夫的检讨书时,看见的就是足足三千字和三个字的极致反差。他捏了捏鼻梁,选择放弃和恭俭良交流,直接对禅元道:“你看着办?”
禅元好像说,你别看我啊,我怎么办?
可惜,他是雌君,他还是恭俭良的雌君。人总要为一个月前的年少无知买单。
“禅元~”恭俭良道:“戒指。”
“不行。”
“为什么?”
“这是雌君戒指。”
禅元理直气壮,“哪里有雄虫戴雌君戒指?”
“我不管。”
恭俭良趴在桌子上,用手指在通讯上戳戳划划,为了表示真诚,所有的检讨书都要用电子笔手写。提姆警告恭俭良,如果他连检讨书都不好好写,接下来一年时间,他的日常道德分全部被扣光,别说攒积分了,能不负数就很好了。
恭俭良对此十分不满意,特别是他看完禅元的战斗报告,认真辩驳自己的牛角包发挥了重要作用,应该给自己记军功,算积分。
可惜,上级发现牛角包的第一目标是给禅元食用后,委婉地否决了这一请求。
“一点都不公平。”
恭俭良委屈道:“明明你拿着我哥哥的光剑,大杀特杀,我也杀了好多。为什么最后,你有军功,我没有积分。不公平,不公平。”
如果有的选,恭俭良希望自己能靠杀寄生体拿积分。
生蛋又不疼,也没什么感觉,两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很多雌虫怀孕也不会有任何影响,还能活蹦乱跳做各种事情。雄虫却要抱着蛋老老实实待上十个月,哪里都不能去。一想到自己十个月都要抱着蛋躺床上,恭俭良浑身都不自在。
“不公平。一点都不公平。”
他叫得越大声,越没有人理会。
战斗在所有人的努力下得到了不错的结果。得益于禅元四米长的“光剑大风车”和他背上的诱饵雄主,几乎所有寄生体第一反应都是冲向禅元,反而造成了人挤人无法施展战斗的情况。禅元则借用四米长的大剑,以横扫之势乱来,先不谈杀了多少,至少是为大局拖延了极长的一段时间。
而之前杀个尽心的恭俭良负责在禅元背上指点江山,虽然他自己狡辩是在“战略性指导雌君作战”。可通过提姆提供的录音内容看,恭俭良的聊天重点基本集中在“点心”“戒指”“床”和“虫蛋”身上。
恭俭良恨死提姆了。
他太讨厌这个脸盲邻居,为此看禅元都顺眼了不少。
“禅元~禅元~帮我写嘛。”
“不行。”
“亲亲也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