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兴许是寄生体平松给恭俭良留下深刻印象,雄虫下了航空器,专门盯着穿制服的人看。
“这个会不会是寄生体。”
恭俭良指着人高马大的某军雌,振振有词,“他居然没有扣好扣子。”
禅元控制好自己的表情,努力不让同僚们感觉到恐慌,问道:“哪呢?”
“左边袖子第二颗。”
恭俭良迫不及待道:“果然是寄生体吧,正常雌虫怎么会忘记系扣子呢。”
他提了提自己的箱子,跃跃欲试,“禅元~我要冲上去,宰了他宰了他宰了~”
禅元系上自己袖口的扣子,抱住自家漂亮杀胚,一个猛冲离开大部队。
继“帽子歪了”“没有穿黑袜子”“中分头发”后,恭俭良的杀戮理由多了一个没有系扣子。他被禅元拘在怀里,挣扎两下,唯恐自己伤到虫蛋,焉巴巴挂在雌虫胳膊上,将目光挪向了两位队友。
“禅元~”
“不可以。”
“禅元~”
“这是我队友。”
禅元已经看不到大部队地身影,才将雄虫放下,“乖。”
恭俭良冲他来了一记下勾拳,头也不回走在前面,整张脸也完全冷淡下来。禅元挤眉弄眼,手捂着鼻子,血流如注。
甲列知道队长和他的雄虫相处很离谱,但没想到会如此离谱。他递上医用棉,道:“队长还好吗?”
“嘶跟上。”
禅元堵住鼻子,手上的血都来不及擦,追在雄虫屁股后面。他并不会催眠雄虫有多喜欢自己,也不会恼怒雄虫对自己动手的力度——最起码在他见过恭俭良倒吊剥皮的画面后,怎么想都觉得雄虫手下留情——自己身上还有雄虫在乎的东西,那就行了。
看着自己的肚子,禅元脑子里坏主意重新酝酿出来。他快步追上去,嗡声嗡气,“雄主。”
恭俭良背过身,捂住耳朵。他小孩子的做派让禅元看了笑话,追得更热闹一些,“雄主,雄主不要走这么快。”
不能杀人的恭俭良什么都不在乎。如果眼前人没有怀蛋,他早就抽刀劈过去了。如此想着,恭俭良的手缓慢放在箱子暗扣,悄悄打开一条缝,看箱子里精美绝伦的双刀。
也不是毫无用处……恭俭良将暗扣锁上,看着屁股后面一肚子坏水的家伙,闷哼一声,加快脚步。事到如今,他回想起自己与禅元沐浴谈起雌父的那一幕,心中还有气。
他不明白,禅元如此聪明的人,怎么连这点不能说破的东西都看不出来?多年来,答案近在眼前,自己三番五次提醒。从最开始想看变态惊慌失措,到如今兴致缺缺,已经趋于无趣。
无趣得想要砍人。
恭俭良停下来,对准一块朽木用力踩踏。清脆的咔嚓声,在三个雌虫耳中,不亚于骨骼断裂声。他们目睹一块足有自己大腿粗的木头分崩离析,雄虫三两脚将其化为齑粉,纷纷检查自己的防护工具。
今天出任务,包括禅元在内所有人都穿了两层护具。
他们没有拿任何远程护具,除了防弹服外,贴身又穿了一套抗打击。如今看来,两件薄薄的防护服对军雌们的安慰实在有限。
“队长。”
甲列壮着胆子问道:“您雄主又怎么了。”
“想砍人了。”
禅元低声道:“附近有什么冤大头吗?”
甲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