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元。
恭俭良伸出手,他握住禅元的手腕,手指深深扣入其中。他记得就在这里,禅元有一个伤口。“你完了。”
恭俭良的两颗眼球几乎要爆出来,他胸腔剧烈攻击,努力摸索伤口,“我要把你的手、你手——”
伤口不见了。
“我的手好了。”
禅元深呼吸,为自己刚刚看到的画面感到恶心,“甲列和伊泊可没有伤害你。你这个丧心病狂,一点道德都没有的神经病!你这种雄虫就应该死掉!死掉!”
他的砖头随着他的话一起敲打在恭俭良的脸上。
“禅元。禅元。”
恭俭良发狂地叫起来,“我刚刚保护了你。我刚刚还和寄生体战斗。我把他杀了!你瞎了吗?你看不到吗?”
“一码归一码。”
禅元冷静地压迫着雄虫,眼神中不见半分软弱。
此时,他最害怕看见雄虫的脸,他害怕自己心软,害怕自己痴迷,害怕自己犹豫。
因而在醒来地一瞬间,他第一时间要让这个雄虫毁容。哪怕无法让恭俭良的脸完全消失,也要用血、用泥土、用尘埃、用一切肮脏的东西将其覆盖住。
他不会再给恭俭良任何特权了。
不会了。
这个疯子,不配。
“恭俭良。你完了。”
“不。禅元。”
恭俭良的脚在地上乱蹬。他很想爆发力气,可他从浴室开始一滴水没有喝,一粒米也没有吃,数次杀戮和战斗,以及没有衣物避寒,差不多让恭俭良消耗完所有的力量。他牙关微微颤抖,眼睛里的血丝绷紧,“我要杀了你。我真的要弄死你。”
禅元抬手一巴掌扇过去。恭俭良的脑袋磕在石块上,鲜血如注。他偏侧着,终于看清在禅元原来躺着的地方,有着一样全新的东西。
一大片等身长、类似皮脂和油脂混合物的黄色表壳。
作者有话说:
【今日份小扑棱】
小扑棱晚上都被提姆叔叔提溜回房间睡觉。一开始他还是窝在纸箱睡觉,可随着温度越来越低,军雌叔叔们决定给他找一个晚上不磨牙、不打呼噜、不梦游,也不会踹被子的好叔叔暖被窝。
于是,提姆喜提一个暖被窝的崽。
每天晚上,小扑棱都自己走到床边,用自己的小短手抓住被褥,努力蹬脚踩着被子边边往上挤。他往上爬,还要发出“嗯~”的声音。通常是“嗯——呼呼。”
“嗯——呼呼。”
然后啪叽一下,累得坐在地上。
怎么办呢?小扑棱还是太短了,没办法爬上去呀。
于是,提姆每天晚上都能收回一个短小雌虫幼崽的呼叫。
“叔叔。”
小扑棱伸出手,抱住叔叔的小腿,“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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