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那我回家了。”阮阮说。
齐靖跟出去:“你别开车了,我送你回家。”他知道问不出什么,也不勉强她,但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令他不放心。
阮阮没有拒绝,她很累,实在没有力气说什么。
齐靖将阮阮送到小区,便回了农场。
阮阮走到楼下,却并没有上楼,她坐在花坛台阶上,发呆。
夜色渐浓,寒意逼人,她好像也感觉不到冷。
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她没有接。
过了会,再次响起。
直至打到第四遍,阮阮才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是傅西洲。
她盯着那个闪烁的名字,良久,才终于接起。
“阮阮,你在哪里?怎么这么晚还没回家?”他声音里似有淡淡的担忧。
阮阮静默了会,才开口:“哦,到楼下了,就回。”
挂了电话,她深深呼吸,起身,朝家走。
开门时,傅西洲已从里面将门打开,见到她有些疑惑地问:“你没事吧?声音怎么怪怪的?咦,你怎么穿着工作服就回来了?”
阮阮还穿着工作时的围裙,上面还沾染着些许泥土。
她走到沙发上坐下,将那张照片递给他,静静地开口:“十二,你说过,有任何事情让我直接问你,好,现在我问你,除夕那晚,真的是你妈妈出事了吗?”
她抬头望着他,不再像从前那样难过得只会掉眼泪,也没有歇斯底里,她神色安静,表面上看来波澜不惊,漆黑的眸中却带着浓重的悲伤。
傅西洲看着那张照片,张了张嘴,十分震惊。
他看着照片,她看着他。
在他久久的沉默中,她等待的一颗心沉入了深渊。
“十二,你说过不骗我的,但是你食言了。”她的声音轻轻的,却掩不住失望。
他一惊,抬头望着她:“我没有骗你。那晚,我是真的接到疗养院的电话,说我妈出事了。”
“是吗?出事了的人还可以一起过生日,吹蜡烛?”她瞟着照片,多么温馨和睦,多像一家人啊。而她,才是显得多余的那个。
他说:“我赶过去才知道,是疗养院的人骗了我。”
他心急赶到时,母亲什么事也没有,甚至还难得地神智清醒。当他在病房里看到乔嘉乐与乔嘉琪时,便明白过来,一切都是乔嘉乐搞的鬼,把他叫过来,只是为了给乔嘉琪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