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房间外面,听到了所有谈话内容的傅嵘,悄然离开。
傅西洲已经有整整五天没有回过家了。
阮阮做好晚餐,用保温瓶装着,送到傅西洲的办公室去。
他低头吃着饭,吃着吃着,就走了神。
阮阮看着他满脸疲惫的模样,眼周青黑,想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她十分心疼,却无能为力,什么也帮不到他。
“阮阮,对不起。今晚又不能回家了。”他送她下楼,抱了抱她。
阮阮摇摇头:“我知道你心烦,但是十二,身体要紧,只有睡好了,吃饱了,才有力气打仗!我相信你,你也要对自己有信心,这场危机一定会很快过去。”
她没有回家,而是去找了阮荣升,又打了电话给顾恒止。
第二天,各媒体都收到了同一个消息,凌天日化集团的大股东之一、集团副总傅西洲的妻子、阮氏酒店董事长阮荣升的外孙女顾阮阮女士要针对“凌天日化旗下产品致使顾客皮肤严重过敏事件”召开一场记者招待会。
傅西洲正好出差外地,得到了消息后,打电话给阮阮:“你这是在干什么?”
他知道她的,连商界宴会都极讨厌参加的人,竟然公开露面,心里该有多大的压力。
“十二,你别担心,叮当会陪着我的。”她轻松地说着:“我要向大家证明,你的产品没有任何问题。”
“阮阮,这些事情,我会解决的。你不用管。”他皱眉。
阮阮沉吟了片刻,才轻声说:“十二,让我为你做点事,好吗?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情了。你别阻止我。”
傅西洲久久无言。
阮阮看不到,电话那端的他,闭了闭眼,一滴泪,悄然滑落。
好多年了,他没有掉过眼泪了。此刻,因为她如此轻巧的一句话,心里发酸发胀,眼泪情不自禁。
他多想立即飞回她身边,紧紧拥抱住她,拼命汲取她身上的温度,就那样靠在她怀里,沉沉睡一觉。
这些天,他承受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很累,身心疲惫。却无人可以诉说,也不忍心对她讲,怕她担心。
够了,足够了,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信他,只要她相信,只要她在身边,他就天地不惧。
第二天下午两点,蓝晶酒店。
阮阮的记者招待会如期举行,当顾恒止出现在阮阮面前时,她心里有点内疚又有点安心。
顾恒止板着脸说:“怎么,还想瞒着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