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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琛嘱咐道，“没人接的话，就画个圈圈回头再打，遇到号码打不通的就画个叉。”

平琛交代完事情就去忙其他的事情了，唐穆看着本子上密密麻麻的通讯录，吞了口口水，打吧！

“您好，这里是红海印刷厂……

您好，是这样的，马上端午了……

是是，想跟您提前问声好……

嗯，提前祝您节日快乐。”

一个对勾，两个对勾，三个对勾……

唐穆就这么打了一上午，那个年代别说手机短信，连传呼机都没有，想要联络感情，还真的靠座机进行。

中午的时候，平琛没有回来，唐穆跟办公室里其他人一同下楼吃饭。

他们这里，管顿午饭，厨师是地道的北方人，做的酸汤面，还有几样小菜。

办公室里，有个跟唐穆同岁的男生卓远，人长的胖乎乎的，也是平琛的徒弟。

这个时候基本上刚刚参加工作的人，都给安排个老师傅带着，老师傅不一定是必须要老，而是说有经验。

唐穆吃过午饭在座位上休息，她倒是想尽快完成分派的任务，可是这会儿午休时间，还真不好打电话，怕吵到对方。

卓远走过来，“适应的怎么样？”

唐穆，“还行。”

卓远吐吐舌头，“你可比我强多了，我第一天可是出了不少岔子，我还以为下班的时候都得拍拍屁股走人了。”

唐穆笑了笑。

俩人正说着，办公室忽然走进来一名穿戴挺时髦的女人，大约二十七八的样子，眼角向上勾着，看上去很不好惹，性子十分泼辣。

唐穆看了她一眼，她也瞥了唐穆一眼，不过很快就不屑的挪开了视线。

唐穆暗地里啧了声，就听旁的卓远悄声道，“她是方主任，叫方惠凤，你离她远点，她可凶了。”

“啊？”唐穆装成涉世未深的小丫头，“怎么个凶法？”

卓远想了想，“就是得理不饶人啊，反正就是在她手底下的人都可惨了，经常挨骂呢。”

唐穆哦了声，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