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收拾完来顺,从藏书阁带回一堆战利品,几大摞起书。
知了小桃再加上从容三个人一起抱回来,还累得气喘吁吁。
小桃不识字,天真的以为都是些医书。可是知了却是认识字的,最起码那最上面明晃晃的写着“道德经”三个字她总是认识的。
毕竟这是一个皇帝信奉道教的皇宫,宫里的太监宫女们别管懂不懂,就喜欢拿这本书充个门面。以凸显自己和圣上的英明思想保持高度一致。
从容姐,也要这么做吗?
知了有些搞不懂这个温和的大姐姐了。不过养大她的老嬷嬷这回千叮万嘱,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嘴。保住自己的小命给嬷嬷养老。
所以知了决定把疑问埋在心里,老老实实地当个锯嘴葫芦。
从容借着安歌的名头,吓唬了来顺一番。却无法让远芳能够回心转意。
她可以断定问题是出在苏杭之身上,但是眼前她却无法做任何事情。
唯有静下心来,慢慢地等待时机。
虽然是蛰伏,但是却不能什么事情都不做。
她必须格局更高,眼界更宽,才能不被头顶的四角天空限制住。
三个人气喘吁吁地回到住的地方,却见红菱正等在门口。
从容敛住脸上的笑容:“你们俩个先进去。”
红菱有些紧张地看着从容:“从容,我来看看你。”
她是个孤儿,不知道自己姓谁名谁,父母是谁,家在何处。
自她有记忆起,就待在黑衣卫的密卫训练营。
那个地方,是野兽的角斗场。
为了一床被子杀人,为了一杯能喝的水杀人,为了一块能吃的馒头杀人。
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才最后活了下来。
成为红菱,有一个明面上的身份。
还遇到了一个真正的朋友。
不管如何,她心里是把从容当成真正的朋友的。
“你不该来的。”
从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如今红菱的身份已经揭破,她再想装作一无所知也是不可能了。
红菱却苦笑一声:“对不起,从你进太医院的第一天起,我就是奉命接近你,监视你的一举一动。”
从容点头:“我知道,大家都不容易。我们这些人,不过都是些微不足道的蝼蚁而已。谁又能决定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