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一个小时里,她只想到江落月,想放过他,想助他跑路。
她没有想过营救他的警察,也没有想过贾之祎,更没有想过甄爷。
他们不舍昼夜,担惊受怕,到头来被她摆了一道。
甄爷说得对。
她的书,当真读到狗肚子里了。
她不配做他的女儿,不配读博士,不配让所有人围着她团团转。
她从未如此清醒过。
刘彻带着人搜查了一大圈儿,一无所获。
再度回到出租屋,甄鸣依然缩在贾之祎的怀里,红着眼睛,偶尔看一眼甄震,带着小心。
刘彻疲倦至极,&ldo;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rdo;
甄震一言不发,木桩子一样坐着。
贾之祎轻轻捏着甄鸣的手,&ldo;鸣鸣。&rdo;
鸣鸣。
他第一次这么唤她。
每个人都叫她&ldo;鸣鸣&rdo;,却没有一声&ldo;鸣鸣&rdo;,叫得如此低沉,如此悦耳。
身上暖和了许多,连带声音都大了不少。
甄鸣鼓足勇气,&ldo;他……绑匪名叫江月落,他是我的……哥哥。&rdo;
哥哥?
刘彻不敢置信。
贾之祎也愣住。
甄鸣竟然有个哥哥?
她不是独生女吗?
&ldo;江月落?&rdo;刘彻悄悄瞄了一眼甄震,&ldo;你……亲哥哥?&rdo;
&ldo;对,亲哥哥。&rdo;甄鸣的声音沙哑,&ldo;他……是个赌徒。&rdo;
甄鸣刚一出生,甄震就离婚了。
襁褓中的女儿,归了甄震。
五岁的长子,则归了妻子。
劳燕分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