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鸣捏着摇椅的扶手,没说话。
&ldo;以后叫我之祎。&rdo;贾之祎重复,&ldo;嗯?&rdo;
&ldo;哦。&rdo;甄鸣小脸一垮,&ldo;你能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吗?&rdo;
怪吓人的。
贾之祎目不转睛,&ldo;我的眼神怎么了?&rdo;
&ldo;就是……&rdo;甄鸣换了个贴切的说法,&ldo;好像我欠你八百万似的。&rdo;
贾之祎笑了。
他笑得次数不多,甄鸣知道。
大多短暂,一闪而过。
这个笑容却很持久,露出半排珍珠般洁白透亮的牙齿。
有那么好笑吗?
甄鸣懵了。
转念一想,擦。
可不就是欠人家钱呢。
&ldo;那个……&rdo;甄鸣圆场,&ldo;我好像确实欠你钱了,还不止八百万……买红酒花了一百万,再加上赎金……&rdo;
不敢算。
&ldo;那个……&rdo;甄鸣郁闷了。
难怪人家不想接她的话,在这儿等着呢。
两千多万啊。
甄鸣不敢装傻,&ldo;我……该怎么还?&rdo;
贾之祎身体前倾,朝她靠近了一点,&ldo;是啊,该怎么还呢?&rdo;
甄鸣可怜兮兮的,&ldo;给你打一辈子工,也赚不了两千万吧?&rdo;
贾之祎认真点头,&ldo;两辈子也够呛。&rdo;
&ldo;那……&rdo;甄鸣突然低下头。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
他的笑容?还是他揶揄的语气?
亦或晚风吹拂下的阳光房?
气氛刚好。
灵光一闪。
甄鸣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还有比现在更合适的机会吗?
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