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别说话!&rdo;甄鸣气得不行。
她是气自己。
逞什么能啊,非得走完二十一公里。
洗什么澡啊,睡到不省人事。
她是个成年人,身心健康,对于某件与心爱之人才会做的事情,虽然没有经历过,但她并不抵触,甚至还有点期待。
让她抓狂的,并非被看光了的事实,而是‐‐
她一点准备也没有啊!
尽管没有高挑性感的身材,但她对第一次坦诚相见充满浪漫的幻想。
这下可好。
没有精致诱人的内衣,没有迷人氤氲的香氛,也没有缠绵悱恻的气氛。
而是歪七扭八睡倒在浴缸里、被拎出去且浑然不觉的狼狈模样。
这叫什么事儿啊!
甄鸣的脸红到能滴出血来,一只手按着毯子,另一只手哆哆嗦嗦地翻找衣物,柜子里的衣服掉落满地。
她原本就不是整洁利索的姑娘,此时更是乱了手脚。
甄鸣的心乱,贾之祎的心更乱。
姑娘睡着的几个小时里,他什么心思都没有,没画画,没吃东西,也没休息。
只是坐在沙发上发呆,满脑子乱七八糟。
他算不上君子,但也绝非小人。
有些场面,一眼足够。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他算是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幻想千遍不如眼见一遍。
他开始焦虑。
今天之前,他一直告诉自己,慢一点,再慢一点。
给甄鸣一点时间,也给自己一点时间。
归根到底,他担心出洋相,赛场上也就罢了,如果是……还不如找根绳子了结余生,反正活着也没脸见人了。
现在他只想加快进度。
越快越好,恨不得马上,立即,当下,把她就地正法。
贾之祎喝了一杯又一杯安神茶。
他自幼酷爱美术,文化课成绩马马虎虎,想不出来优雅的诗句,来形容甄鸣带给他的视觉盛宴,只记得吴承恩似乎写过几句,具体顺序也记不太清,大约是:
冰肌藏玉骨,体似燕藏柳。
柳眉积翠黛,杏眼闪银星。
形容白骨精用的。
用在甄鸣身上正正好。
她就是个妖精,花栗鼠变的。
快整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