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走出凤仪宫,又坐回到了轿辇上。
“陛下,咱们如今去何处呢?”景安小心翼翼地问道。
其实他原本是想说永安宫,但或许多多少少是嗅到了今日宴席上二人的火药味,最终还是决定闭口不言。
“永……”齐越差点脱口而出,但一想起今日淑妃对自己的暗中顶撞,就暗暗气愤。这使他也意识到,淑妃也并非全然可靠,她终究是晏氏女,岂会与自己同心同德?今日她敢搅浑朕给她的差事,不知来日还会做出什么欺君之事。
“罢了,去福阳宫吧。”
“嗻。”
……
深夜,福阳宫内。
沈熙宜卸去珠钗,洗尽铅华,一双凤眼半垂,更显妩媚。
此时此刻,她这把玩着手中的和田玉镯,百无聊赖,倒像是在等待什么似的。不过一会儿,看到铜镜中缓缓向自己靠近的玉茗,沈熙宜开口问道,
“如何?”
“回小主,事已经办好了,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那东西呢?”
“她所有的东西都被烧尽了,小主尽管放心。”
“那就好,”沈熙宜满意地点点头,赞许道,“今日之事你做的很好,自己去我库房中,领五十两银子罢。”
“谢过娘娘,奴婢告辞。”
玉茗缓缓退下。
“小主……”栀玥犹豫道,“这玉茗会不会言过其实了些?”
“不会,”沈熙宜欣赏着镜中的自己,“玉茗是母亲给我的人,不会有错。”
“那这样说来,这玉茗姐姐会做的可真多,既会调制香料,还能……”
“栀玥!不许乱说!”沈熙宜连忙制止道。
毕竟在这宫中,保不住就隔墙有耳。
“小主,小主……”一个宫女小跑进来,回禀道,“陛下来咱们宫里了!”
沈熙宜一怔,有些不可思议,但还是挤出一个欢喜的笑容,起身准备接驾。
“嫔妾请陛下安。”
“起来吧。”
沈熙宜起身,乖巧地跟随在皇帝身后,进入殿中。
“你也坐吧。”齐越道,语气中透露着些许的疲惫。
“那嫔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沈熙宜笑意盈盈地坐下,好奇问道:“陛下不是在凤仪宫吗?怎么如今却到了嫔妾这里?”
齐越一怔,嘴角扯出一抹冷冷的笑意,“你的消息倒是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