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还没有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林子里面生存的能力,还是回到那群狼身边去比较安全。
可是走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到什么可以吃的东西,树上都是光秃秃的,大灌木很多可都是观叶的,一棵果子都没有。
简思辰有些心灰意冷了,觉得自己就快要饿死在这里了,殇墨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
心不在焉的走着,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前面一棵很是高大的怪异树木,那伸长的触须似乎正朝着她慢慢的伸过来。
等她发现的时候只来得及一声叫喊,人已经被长长的须子拽着倒挂在了半空。
没被吊过的人一定不知道那种滋味,尤其是脑袋冲下,瞬间的血液都聚集到了脑部,一下大脑就开始像得了高血压一样的迷昏起来。
在半空中抖了又抖终于安静了下来,她的双手和脚都被缠着,身体都蜷缩着,总之很不舒服。
她也没力气喊了,现在喊了也是白喊,她已经走了大半天了,早就累得精疲力竭了,走来这一路连个人影都没有看见,她想就算是吼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的。
她动了动被撞得生疼的脑袋,然后迷茫的睁开了眼睛,刚才被拉得挺快,她的脸不知被什么东西刮得,现在都觉得很疼,刺痒痒的一定是破皮了。
本来就不倾国倾城,现在又破相了,她想殇墨樊再看见一定会吓得不轻,说不定马上就把她轰回了中药堂。
嘻嘻嘻……,一阵偷笑声,笑得肠子都扯得疼,可惜手脚都动不了,她别扭的愣了一会,然后就笑不出来了,愁眉苦脸的看着自己的样子,真像是待宰的羔羊。
她在嘴里咒骂着,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在这里设下的机关,将她缠得像个粽子一样,浑身使不上一点的力气,她试着摇晃了两下,身体在半空中动了起来,那感觉就像是坐着极刺激的游乐器械,她心里有些慌,可还是想下去,说不定这枝条不结实再晃就断了。
可是她晃得头昏眼花的,浑身的力气都没有了,也没见身上的枝条有一丝的松动,反而是越收越紧了,她无奈的喘了口气,然后有些虚脱的安静了下来。
又累又饿的情况,让她的眼皮有些发沉,一度的张张合合,最终在一阵交缠之后睡了过去,这一睡就是几个时辰,天色已经渐渐地黑了起来。
杂乱的石堆外面,白狼还是成片有序的匍匐着,远远看去一片白茫茫的颜色,干净又整洁。群狼的最里层,有一只个头比较高大的,幽绿的眼睛冒着精光,不时的抬头看着,隐约的从它不停张望的眼神中能看出些许的不安。
静异的密林,众多动物的嗷叫声,在漆黑的夜里透露着神秘和恐惧,那个女人已经离开了一天了,现在天已经黑透了,她竟然没有听从劝告,执意的没有回来,这林子里面处处诡异,分分危险,想也知道她不回来会是个什么样的处境,但是就像它说过的,它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照顾她,只盼着主人能平安的度过这一劫,它们也算圆满的完成了使命。
可在看不见的石堆内部,石块上盘坐着的男人,显然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安稳,紧闭着的双眸煽动着,似乎有着几度的不安。
四周静悄悄的有些可怕,而且静的异常,殇墨樊突地睁开了眼睛,然后从石块上面下来,山洞内没有一点的生息,难道简思辰睡了吗?他迈着长腿向那边走去,透过幽黄的月光,已经将山洞内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了,这哪里还有那个女人的身影。
她早就想着离开自己了,一分一秒的都不愿意待下去了,虽然初听他受伤还是跟着来了森林,可是几日过去,她还是没有了耐性,趁着他虚弱的时刻溜了回去,现在说不定早就回到了中药堂,哪里还会管他的死活。
心里有些隐隐的生疼,怒气、不甘和羞愤快要将他瓦解,他现在要回去找她问清楚,到底在她的心里有没有他,如果没有那他就同意她离开,从此一刀两断,他再也不会为了这个没良心的女人牵肠挂肚了。
想到这里高大的身影一转,轻松地避过了狼群,快速的向回飞奔而去。
可怜密林中被挂着的女人,被折磨的都快没了模样。
窒息、疼痛,简思辰是被一系列的不舒服搅醒的,睁开眼睛才发觉身上的枝条紧得快要勒到她的肉里,而且还在缓缓的收着力道,似乎要将她大卸八块一样。
而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她已经到了地面上面,难道是枝条终于承受不住她的压力断了吗,这么高没摔死她还真是幸运。
她抬头看着,似乎根本就看不出来什么,而是身上的疼痛让她越来越受不了了。
她不安的扭动着,嘴里惊恐的哼出了声音,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总觉得缠着她的这些枝条跟活了一样,似乎正拽着她向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