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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看着盛家臣震惊的样子，西凡禁不住又得意起来，本以为他会开心地夸赞自己，没想到家臣什么也没说，神色渐趋冷淡，掉过头去看着前方一言不发。

&ldo;怎么了，家臣？&rdo;西凡心慌地问。

家臣专注地开车，过了许久才略略恢复了神色，扯动嘴角笑笑说：&ldo;西凡，你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非常出色的律师。&rdo;

不知道为什么西凡觉得家臣看起来有一丝忧郁，一丝……古怪？

西凡没有答话。

&ldo;西凡，我可能星期三走。&rdo;家臣刻板地说。

&ldo;我……能和你一起去吗？&rdo;西凡偷眼看家臣，其实不太抱希望。

&ldo;这次不是谈判，是交货，所以你别去了，万一出事，你看不得血腥，我还要顾着你。&rdo;

西凡点点头，家臣扭过头看西凡：

&ldo;我只担心这几天里周涛会找你麻烦。&rdo;

&ldo;不会吧，外面知道我的人很少。你放心，我这几天不出门就是了。&rdo;西凡笑着安慰家臣。

&ldo;让我再想想吧。&rdo;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盛宅廊下，家臣说着，熄火拉开了车门。

第11章

星期二的傍晚，家臣把西凡送到了无名岛上。

香港虽然已经是秋末，小岛上依然一片热带风光，棕榈树的叶子轻轻摇晃，远处有土人的渔船闲闲地荡在紫蓝色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悬崖岩fèng里作窝的小鸟不动则已，稍有动静，成群飞起来便有如暗红色的云。到了夜里风大起来，海水涨cháo，轰隆隆的声音不绝于耳，好在传到悬崖上时已是强弩之末。

木屋里炭火余烬尚在，黯淡的红光里，家臣与西凡抵死缠绵。

到了夜半，西凡已经累得浑身酸软，背靠在家臣怀里，说什么也不肯再动，家臣还在后面犹自轻轻亲吻着他汗湿的脖颈。

&ldo;臣。&rdo;

&ldo;嗯。&rdo;

&ldo;记着我的话，如果遭遇了越南警方，千万不要和他们冲突。&rdo;西凡强打精神，最后叮嘱情人。

&ldo;嗯。&rdo;

&ldo;在整个东南亚越南对袭警量刑最重，出了事儿能走就走，即便束手就擒也没关系，我们回头自有办法跟他们打官司。&rdo;

家臣没有说话。

&ldo;臣。&rdo;

&ldo;嗯？&rdo;

&ldo;我困死了，你别咬我好不好。&rdo;

&ldo;嗯。&rdo;

家臣停嘴，体贴地不再乱动，拉好被子紧紧搂住了西凡细瘦的腰。外面风很大，屋前树枝不时碰到窗户，发出&ldo;嗒嗒&rdo;的轻响，不一会儿，西凡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最后搂一下西凡，家臣走向停在空地上的直升机。

西凡突然觉得不安，遥遥在家臣身后喊：

&ldo;什么时候来接我，家臣？！&rdo;

&ldo;星期六中午！&rdo;

家臣没有回头，西凡撇撇嘴，看着他爬上驾驶座，带上头盔，低头检查仪器板。

这次行动不比寻常，虽然相信家臣能力，西凡还是有点不舍，一路紧盯着家臣看，但螺旋桨已经开始转动，剧烈的旋风和扬起的尘土霎时间模糊了家臣的样子。西凡后退几步，站在远处拉紧自己的风衣。直升机缓缓升起，在空中短暂停留，西凡眯着眼睛，依稀看见家臣在向他挥手。

一颗细沙刮进了西凡的眼睛，他只好用手一阵乱揉，好容易睁开了泪汪汪的眼睛，直升飞机已经变成了玩具大小，远远地浮在蓝色海面上空了。

西凡无趣地看了一会儿，海面上再没有了黑色的影子，这才懒懒地转回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