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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手里的东西被麦林接过去，西凡笑嘻嘻掏钥匙开门。

&ldo;麦小姐不上班，到这里来干吗，你们董事长回来了？&rdo;家臣昨天去了东京。

&ldo;中午回来的。说来恶心，有人怕你闷，让我来送他带回来的最新cd，还有上林屋的寿司，说是放到下班就变味儿了，真是，恶。&rdo;麦林挺怕盛家臣，可是看见西凡就变了嘴脸。

&ldo;他在公司里？&rdo;西凡笑问，麦林在往冰箱里放东西。

&ldo;想他了？&rdo;

麦林看着西凡，擦擦手准备回公司了。西凡是那种特别耐看的人，脸上常常漾着笑意，不象董事长，白长了一张俊脸，冰山似的神情拒人千里之外。

&ldo;想了，怎么了？&rdo;西凡挑衅地抬起下巴。

麦林看看表，四点了，回到公司也快下班了。

&ldo;那就跟我去接他吧，人家今天可是不远千里带了寿司回来的哦。&rdo;麦林戏谑地笑道。

&ldo;不好吧，麦姐，还上班呢你们。&rdo;西凡稍稍有点脸红。

麦林把西凡领进董事长办公室，娴熟地泡好一杯咖啡放在桌前。

&ldo;西凡，乖乖在这里等，董事长和顾特助马上就回来了，我等下要出去，就不照顾你了。&rdo;

&ldo;麦姐，你这么说有歧视的嫌疑哦。&rdo;西凡笑着说。

麦林的高跟鞋声消失在门外，西凡站起身，开始东游西晃，不一会儿喝下肚的咖啡有了反应，他摸索着走进了隔壁的卫生间。

这个地方的格局好怪，每次洗完手西凡都找不到擦手的纸巾，正磨蹭着，突然外面一声门响，接着传来了低低的说话声，是家臣和……许久不见的顾章。

西凡愣了愣，苦恼地揉揉自己的头发。该见的人总归要见，西凡暗自鼓励自己，刚要出去，却听到顾章提起了自己的名字。

&ldo;董事长，您不能把李西凡留在身边。&rdo;

西凡呆住，不知不觉摒住了呼吸。

&ldo;为什么？&rdo;家臣淡淡地问。

&ldo;这样太危险了。&rdo;

&ldo;有什么危险？谁会说，你，还是我。&rdo;顾章不是家臣的朋友吗，为什么家臣的声音这么冰冷。

&ldo;您忘了还有周涛！他迟早会想明白的，他莽撞，可他不是笨蛋！&rdo;

骤然听到一个令人心悸的名字，西凡闭上了眼睛，事隔几年，为什么他还在被人提起？

&ldo;他被判了终生监禁不得保释，西凡不可能再见到他。&rdo;

&ldo;家臣！&rdo;顾章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

&ldo;你不用担心李西凡，他……不过是个瞎子。&rdo;盛家臣口气依然，只是不觉放缓了语速。

&ldo;可是，即便瞎了，他依然是李西凡！&rdo;事关大局，顾章不肯放松，&ldo;这个瞎了眼的李西凡从来都不在您的计划之中！&rdo;

外面有片刻的安静。西凡的脸有些发白，他往后靠靠，贴住了冰冷的大理石墙壁。

他们在说什么，为什么熟悉的字眼串在一起，我却听不明白。

&ldo;顾章，……在西凡被救回来的时候，你看过他的验伤报告对不对？&rdo;家臣沉声道。

&ldo;是。&rdo;

顾章声音也低下来，不情不愿地回答，&ldo;……我承认他吃了很多苦，即便泄密也……情有可原，可是这……不也正在意料之中吗。&rdo;

西凡觉得自己踩在棉花团上一般，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自处，他贴紧墙壁，任凭身子慢慢地滑下去，把双臂紧紧抱在胸前，跪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ldo;你错了，顾章，事实上，我们……错估了……人性。&rdo;

&ldo;什么意思？&rdo;

&ldo;让李西凡泄密的不是那张验伤报告，而是……摩萨德的致幻剂‐‐tox。&rdo;

&ldo;……&rdo;顾章沉默在震惊里。

&ldo;因为西凡……太傻，我们几乎失败。&rdo;

&ldo;……那么，李西凡就更有理由恨你，恨我们，恨盛氏。&rdo;顾章终于冷冷地说。

&ldo;……恨我。&rdo;家臣低低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