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佳心里幽幽的叹口气,说道:
“小想放心,有妈妈在,以后永远都不会再让你回去受苦了。”
顾佳把小想领到了老太太屋里,安抚好了小想,独自来到院子里。
张庆军苦着一张脸,很是懊恼地揪着自己的头发蹲在地上。
听到脚步声,张庆军站起身,有些无措地看着顾佳,说:
“佳……”
顾佳冷声打断了他的话:
“年也过完了,镇上公社也上班了,我们不如趁早去把手续办了。我早已经跟村里的支书打过招呼了,一会儿我就去找他开介绍信。”
张庆军脸色一白,急急地说道:
“不行,我不能离婚。”
顾佳没有抬头去看张庆军,她怕自己心软:“你不用再说了,我不会再回去了,我不能再让自己和我的女儿平白地被人欺负。”
张庆军声音里有着浓浓地恐惧:“你听我说,上次你说的事,我,我做了,我跟家里分开了,但是……”
顾佳这才抬起头打量着张庆军,半月未见,张庆军比上一次更加憔悴,虽然胡子刮得很干净,但是脸上的疲惫和倦意十分明显,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
而且,张庆军更瘦了,厚重的棉衣在他身上仿佛几乎要将他压垮了。
眼神里浓浓地不安与恳求盯得顾佳心里泛酸。
毕竟,张庆军也曾给了她很多袒护和关爱。
张庆军的手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顾佳以为是介绍信。
心里竟是一痛,伸出手打开一看,竟呆住了,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张庆军。
这是华兴村给开的声明,声明张庆军自愿放弃张家的房子,只身一人从家里分了出去,从此以后不论贫穷富贵、生老病死都与张家无关。
顾佳不明白,张庆军在家里对张母不说是言听计从,那也是愚孝得很,怎么可能违逆老人的意思,执意分家?
说分家也不确切,应该说是张庆军净身出户了。
可是作为一个壮劳力,一个听话的劳工,张家为何会同意张庆军离开呢?
对上顾佳疑惑的眼神,张庆军不自然地偏了偏目光,并没有直接回答,只垂眸说道:
“我和他们闹掰了,我只拿走了两件衣服,以后我不能再回去了。你,能不能再给我次机会?我保证,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你了。”
顾佳这些天好不容易筑起的防线,在这一刻有了意思松动。
但是顾佳没有忘记这么多年在张家所受的苦,咬了咬牙说:
“我不能,我不能拿自己和小想的生活再做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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