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还是有些忧悒的迟岚从热闹的人群中悄悄退了出来,走到角落中拿起电话给全释拨过去:&ldo;喂?释,你们什么时候回来?&rdo;
&ldo;快了,别急刀疤,玩的开心吗?&rdo;全释的口吻听起来很愉悦,其实是他装的。
&ldo;嗯,很不错,那行了我挂了,路上开车注意安全。&rdo;这是一个稀松平常的电话,就像世间每一对情侣一样普通而平凡。
电话收线,全释立即恢复不悦的嘴脸,扭身冲着坐在老板椅上的全霭吼道:&ldo;不,不行,我不同意。&rdo;
&ldo;小释,这事,哥哥已经决定了,你就不要多费口舌了。&rdo;男人对全释的话充耳不闻,仍旧埋首于公事中,他必须要与时间争分夺秒,必须在这一周之内把全氏集团与全门的几项重要事务处理出来,好防患于未然。
&ldo;不行不行不行,我说了不行。&rdo;全释大怒,更是暴躁的挥手打掉了全霭手中的金笔,扫落了男人手下的文件。
男人不气不恼,缓缓起身去捡起散落在地板上那些凌乱的文件,纵容着他的宝贝。
&ldo;我说了不行,我根本不是从商的那块料,别说要我代你掌管四个月,就是四天也不行。&rdo;看着弯腰拾起地板上文件的全霭,全释恼羞成怒的咆哮着。
男人仍是不语,继续拾起地板上散落的重要文件,全释急了、慌了、乱了,一个箭步跨上去,从全霭的背后紧紧搂住他的哥哥他的爱人:&ldo;不行,不行,真的不行……&rdo;走了调子,全释竟然忍不住的哽咽出来:&ldo;你知道的,不是替不替你代理的事,而是……而是我不能同意你这么做,没有万无一失和绝对,公司也好家里也罢还是你的全门都需要你,所以,这事儿还是由我来吧,我来我来我来最合适。&rdo;
&ldo;此事不要再提,我决定的事情没有更改,好了小释,快松开,我要加班,你先回去吧。&rdo;全霭板起脸来,随后起身,男人不给全释任何机会私自行动,所以从这一刻起,全释的身边被安排了四名特种部队退役下来的高级保镖。
而男人,真的是从他为迟岚在家举办泳装派对之后就开始忙的不可开交,这一切都是迟岚与全释有目共睹的,男人好像一部机器,恨不得,四十八小时都在连轴转。
全释心中有事,他知道哥哥的计划,终日惴惴不安,在迟岚的面前却不能表现异常,迟岚虽然嘴上笑着也答应着男人们不去陵园,可他还是一天不落的去陵园看他的妈妈。
终于,十天后,意外发生了。
秋风萧瑟,道不尽的悲凉,乌云压顶给人窒息的感觉,淅沥沥的小雨下了整整一晚,阴凉的天气很适合扫墓。
打开的窗子狂风肆虐而来,掀翻窗子上的帘幔,在半空抖荡的如同乌幡一般剧烈。
全霭靠坐在包裹着真皮小羊皮的转椅上,手中正缓慢地擦拭着一把伯莱塔92f型号的手枪,眼神平静而深沉,让人看不出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多时,那风敲开了男人的房门,跨进一步毕恭毕敬地说:&ldo;老板,一切ok。&rdo;
全霭没有抬头,而是摆了摆手示意那风他知道了,很快,那风退出了房间为男人带上房门。
抬起手,眯眼瞧着手中这把被自己擦得锃亮的手枪,全霭正在脑中一一消化着白书专业级的分析报告。
兀的,男人的眼神忽然狠戾起来,半分钟后,室内砰砰连响了两声枪声……
电话的铃声急促的响起,在这阴沉的天气里听着格外的诡异恐怖,坐在墓地前发呆的迟岚猛地回神,随即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但,下一秒钟过后,迟岚手中的电话从他手心里滚落下来。
打来电话的是全释,他的声音听起来抖得厉害,凄厉的要人撕心裂肺,男人对他说:&ldo;岚,老家伙他半路中埋伏被仇家枪击,人正在人民医院的急救室,你赶快来。&rdo;
跌跌撞撞的顶着蒙蒙细雨一路狂奔下山,迟岚没了命一样的冲出了陵园,他也许不孝,可在当时,他的脑子里除了全霭不要有事以外他什么都忘记了。
手术室的门外,聚集了很多人,这要迟岚开始恐慌,全释搂着颤抖的他一直在压抑一直在等待,终于,经过了漫长的等待,白书在全霭的肩部与大腿处取出两颗子弹,并且宣布了一系列的症状后,全霭被送入了加护病房。
&ldo;没有死……没有死……呵呵没有死……霭他没事,呵呵……呵呵……&rdo;迟岚异常激动,笑了两声就直接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