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琢磨,御水菩提还是执念于赤云的这团乱麻。尽管放下赌气的话,但心里还是想着能名正言顺的参与,至少那幅画也应该拿来看看。
菩提想着:“真不该抖那一时的威风,现在可好,最有用的东西都在穆习习那里,不管怎么说都不可能拉下老脸去跟她偶遇吧!”
就在御水菩提绞尽脑汁想法子的时候,花如幻突然推门就闯了进来,神情紧张的说道:“穆习习受伤了!昨天夜里,在赤云的祠堂门外。”
菩提听到消息,一下子站了起来脸上有着说不出的担忧,“走!去看看。”
因为赤云与焱霞也算山水相望,来往更是频繁,所以赤云便在最繁华的府前街道上为焱霞准备了专属的役馆,主要供给焱霞的商客和地方府官。
菩提一行到了役馆之后,穆习习照样也没给什么好脸。
“你怎么来了?看我笑话?”
御水菩提哼笑道:“你的笑话那么多,我早就看腻了!”随后她细细打量了一下穆习习,略显关切地问道:“伤哪里了?”
穆习习也不回话,只是把一只胳膊从身后露了出来。
就在这时,女官秋榕也带着手下赶到,看到穆习习便关切地问长问短,又是自责又是如何向旖旎大人交代,总之,把能演得都演了出来。
御水菩提仔细看过穆习习的手臂,那伤口撕裂的痕迹根本不像任何尖利的物体所为,倒是更像是用蛮劲生生将皮肉撕开的一样。
为了确定行凶者的身份,菩提将手抬起,手心向下,只见丝丝银色灵息像漫天飞雪一般落在穆习习的手臂上,接着从手臂上升起点点灵子,慢慢与银色融到一起,最后那融合的部分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血一般的颜色。
确定非人类所为以后,便是确定是否与重绛有关。于是菩提看着秋榕说道:“我需要曾经封印过重绛的那幅画。”
“在我这里。”穆习习说道,随后便朝侍女摆了摆手,示意她拿出来。
那幅画依旧被放在那个看起来有些破旧的木盒里,因为年代确实久远,上面的铜环也已经脱落。
菩提把木盒轻轻打开,随着便有一股陈纸独有的呛鼻味道扑面而来。
那画轴略显粗糙,拿在手里还有细微的剌手。
而画纸却用了很稀有的净皮华彩宣,虽然看起来很不协调,但是却也符合情理。毕竟,人前与人后的待遇不同也说得过去。
看画面之上,女子衣着微靛宽袖云裳衣,青色之下白锦微露,衬之窈窕且净。
她面容清秀,含笑的眉眼之间透露着一种小女子的羞涩,丝毫看不出有半分城府,更不像一个漂泊多年女子。
作画之人很是细致,向下看去,可以清楚地看到,那秀有悠悠紫昙的袖口处漏出的与她相貌不符的双手。
那双手不是很白净,细细的纹路里还有各种不同的颜色。
因为放置的时间过长,画面中她手里紧紧攥着什么已经看不清。
菩提从上看到下,她实在不明白这个女子到底还藏着什么。
她轻轻抬手,释灵。将自己的灵息慢慢融进那张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