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还想知道一件事。”
“您说。”
“你们为何选择了朗州?”
“这就要从一封告首状说起了。”
方景序把当初陆清桉接到那封告首状的事,告诉了王行知。
王行知听后,内心掀起了阵阵波动,表面却镇定非常,声音绷紧道:“乌鸦?你是说,那封告首状出现的时候,有一只乌鸦?”
方景序愣了下……
他没想到王行知在意的点,竟然是一只乌鸦。
但他也没多想,就着话往下说:“我还同世子开玩笑,说告首状是乌鸦叼来的,而且我们一路从京城来朗州,那只乌鸦也跟了我们一路,哦,对了……我们来朗州之后,有人暗中给世子传过消息,不过也就禅山寺倒塌那一次,之后就没了。”
王行知没说话,脸色微沉。
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那双放在膝盖上的手却握得紧紧的。
没一会,驿站的马车停了,方景序从马车里下来,目送王行知离开后,才上了一直跟在后面的衙门马车。
再次返回林家。
将王行知的话转告给陆清桉。
陆清桉在下棋,又是自己和自己。
黑白棋子对弈,黑子占据上风。
他一边掷子,一边淡淡道:“王行知早晚都会知道。”
方景序正了正色,认真道:“清桉,我现在才明白,你当初为什么一来就让我查卷宗,原来你打草惊蛇,就是为了试探刘青云他们的胆子到底能大到何种地步,他们敢火烧架阁库,自然就不怕我们查三任县令的事,如果我们刚开始就说查,他们肯定暗中横插,绝不会让我们查到任何东西,但现在,他们因为赈灾粮的案子锒铛入狱,这个时候查,是最好的时机!他们伸不了手,横插不了,只能任由我们去查了。虽然看似绕了一个大圈,实则是为我们省去了很多枝节。”
“你总算聪明一回。”
“我只是一时没转过弯罢了,谁知道你埋得这么深。”
“既然你现在想明白了,那下一步该怎么做,知道吧?”
“放心,刘青云,陆良和齐十安现在关在大牢里,插翅难飞,我随时可以提审,他们嘴里不知道藏了多少秘密,我要一一挖出来!”
“嗯。”
陆清桉脸色冷冷的,好像没什么精神。
方景序看看他,又看看面前那盘棋,不由地的啧了下嘴。
总觉得……
这厮今天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