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近微略微烦躁地回了上海,单知非第一时间知道,约她来家里,而且明确告诉她会去接她。
她先推掉了李让的热情邀请,决定有机会再告诉老同学,毕竟,这么瞒着也不太厚道,李让是自己唯一的好朋友。
单知非住的地方,紧邻花旗,大户型,张近微从来都只是在外面匆匆瞥过几眼,外观并不特别。
但陆家嘴地段,又是什么一线江景,单知非名下的这处宅子的价格她不太敢想。贫穷一直都在限制着她的想象力,现在也没太大变化。
黄浦江不还是那条黄浦江吗?但陆家嘴不是那个陆家嘴了。念大学时,同学告诉她,陆家嘴的房价在90年代末,也就是她们刚读小学那会儿,三千一平,简直让人想穿越买房。
张近微确定自己情绪上的不佳,有一层,是来自于进了单知非的房子。
她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真实的世界,仅仅几天,像是大梦一场。
“发什么呆?累坏了?”单知非没有变,他依旧从从容容地跟她说话,张近微变得沉默,她真的在走神,下一秒,人已经被单知非扯进了怀里,他低头,开始动情地吻她。
像是对她刚才的不够热情实施的惩罚手段,他吻的耳朵都红了。
张近微本来还有点僵硬,但很快,人像一汪春水一样软在他怀中。
两人反应都很大,她靠在墙壁上,光着脚,高跟鞋不知道甩哪里去了。单知非把她两只手臂往上定住,舌头再度伸进来,两人的口腔就能成为一个湿热葳蕤的世界。
“我想你了,很想。”他偏过头,终于给她一点呼吸的机会。
张近微感受到他胸膛滚烫,她脸发红,情不自禁推了他一下:“哎,你把我嘴巴都要咬破了。”
“要吗?”单知非呼吸急促地问她,但没动手动脚,他在征询她的意见,张近微想要,她真的是很想很想要的。但奇怪的是,回到上海后,确切说,是离开一中和苏州那个特定环境后,她再面对他,有种自己都不懂的陌生感,这导致她没办法立刻回答他,只能打岔,“我们先吃饭好吗?”
单知非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突然就很精虫上脑一般,他笑了笑,为自己被张近微所掌控的这种感觉而惊讶,但完全不排斥。
他亲自给她做饭,让她先去洗澡。
卧室里,给她放着自己的衬衫,他要她洗完澡后穿自己的衬衫就好。
果然,她穿男人宽大的衬衫,露出两条修长笔直的腿非常好看,张近微知道这么做会取悦他,她愿意,愿意把自己美好的一面暴露给他看。
但当他那种审视的目光真正投过来时,张近微还是害羞了,她强装镇定,过去很自然地问他都做了什么。
一番介绍后,单知非忽然问她:“能告诉我初潮是什么时候吗?”
张近微傻眼,她闷闷的:“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就是想知道你的事。”单知非漫不经心一笑,尔后,听见张近微小声说,“是初三那年夏天,我爱喝生水,有一天突然觉得腰很酸,不知道怎么了,然后去厕所时就发现了。”
“什么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