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之南喃喃地说:“我不知道……”
就在费毓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郑之南将他推开了。
仿佛刚刚的无助痛苦,悲伤泪水都是假的,他冷冷的看着费毓说:“我再也不能拉小提琴了,是你们亲手毁了我……”原主因为喜欢小提琴,但因为小提琴总是让他想起许多事,想起逝去的母亲,想起那个总是逗他笑的男人,所以不想再碰,可不代表他不再喜欢那琴,正因为喜欢,才不敢碰,那里面有太多记忆啊。
费毓伸手去握郑之南的手,郑之南任他握着,没有甩开,因为刚刚哭过,他的睫毛湿漉漉的,像陷入迷宫的小鹿找不到出口,难过的哭了一场。
费毓说:“可以的,只要你好好休养,一切都会恢复,抱歉,是我没有让燕丰控制好自己。”
“骗人。”
“我没有骗你,不信我让医生亲自和你说,因为你的伤口断裂的并不复杂,恢复到从前虽然不可能,但恢复到9成是绝对可以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从不骗人的之南。”
郑之南垂眸说:“我这个样子,等出院该怎么见维维和外婆,我不想他们担心,却也没有地方可以去。”
“如果可以,住我那里,我亲自照顾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可以吗?”费毓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弥补,所以昨夜他离开后就让人给郑之南换了新的医院,叫来了最好的骨科专家给他检查。
郑之南看向眼神认真的费毓,眨了眨眼。
费毓看着眨眼睛的郑之南,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知道这个曾经的少年已经成长为了一个男人,但他的身上却还揉搓了旁人无法拥有的纯粹和澄澈,像一块晶莹剔透的水晶,生怕没有拿好然后摔坏了,只想好好的捧在手心,不想看到这块水晶有一丝一毫的损害。
“给我个机会,之南,天知道,你会拥有生子的能力,如果是你站在我的角度,也会和我想的一样,以为你……”
“以为我用孩子算计你。”
费毓坦诚的颔首应下说:“你知道的,站在我这个位置,有太多接近我的人,他们的心思并不纯粹。”
这次轮到郑之南叹气,久久后他说:“好,反正我也没有地方可以去。”刚刚的一番欲情故纵,就是为了顺利的住到费毓的住所,住到里面干什么?当然是要刺激苏燕丰了啊。
费毓听到他的话,心满意足的松了口气,他细细看着郑之南的脸,还有那颗泪痣,仿佛被洗过一般,那泪痣越发的明显,在眼睛的衬托下仿佛印在了他的心尖上,刚刚倔强的家伙,收起身上的刺后现在看起来是那么脆弱,让他想去吻他的唇,他的眼,还有脸。
但他知道,这太唐突了,不应该,也不是时候,他需要休息。
费毓看着郑之南回到床上睡下后才离开,在费毓离开之前,郑之南让费毓不要将孩子是他生的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更不能把有关于他们族群的消息透露出去,费毓知道这件事的隐秘,自然不会当长舌的人告诉其他人,也是为了尊重郑之南。
两人都没有提维维接下来要怎么办,是继续跟着郑之南,还是被费家的人接走。
此时此刻,只有彼此。
两天后,郑之南出院,住进了费毓的住所。
苏燕丰是在郑之南被费毓接到住所后才知道这件事的。
他不相信,甚至想亲自过去看看,但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暴露了他对费毓的想法,他想打电话问费毓是不是真的,又怕如果是真的,自己会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