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一愣,斜着眼睛看了魏暖杨好一会儿,直到魏暖杨又抬高了手,才收回目光,装模作样的认真开车。
&ldo;您不会是真要接手乐正家的破产业吧?我可听柳总说了,赔的裤衩儿都没了,就剩下一栋写字楼了。&rdo;
&ldo;柳恒圳还和你说什么了?&rdo;魏暖杨冷笑一声,侧过头,盯着自己的司机,又有了想把他送人的冲动。
&ldo;不只柳总说啊,黄总每次回来不也吐槽吗?每次都是您赶他走,他才一步三回头的回去呀。&rdo;
魏暖杨想起老黄之前打来的电话,忍不住笑了。那种哀怨的语气也真是没谁了,妥妥的苦情戏女主的既视感。
&ldo;魏总,您为什么对他们家那么好啊?钱是您给的,败光了您也不生气,亏空了您还拿自己的钱补!我就想不通了,您图什么啊?您是乐正崇的私生子吧?&rdo;
&ldo;明天去百威那报道。&rdo;
&ldo;额……老板,我错了。&rdo;
司机刚刚还侃侃而谈呢,一听这话,立马怂了。他才不要给百威做司机呢,三观会不正的。
魏暖杨撑着头,看着外面的风景,满意的笑了。图什么?他做这么多,当然是有所图了。现在不就开始有回报了吗?
乐正崇托着病体,一心想重新建立崇震集团。资金是他当初坑砚名的,自己一分没留,全部送了过去。不只送钱,还送人才,老黄首当其冲,带着一个团队过去了。奈何,乐正崇当真没财运,做什么赔什么。
钱是赔了,可挡不住乐正崇的雄心壮志,就像陈近南反清复明一样坚定。
随着身体每况愈下,乐正崇心知自己大限将至,就想找个人帮自己守住产业。乐正独他是指望不上了,自打崇震破产之后,乐正独又捡起画板,开始了设计师的逆袭之路。就在不久前,刚刚拿下了建筑界含金量最高的一座奖杯。
面对这样的儿子,乐正崇是又骄傲又伤心。思来想去,还是找魏暖杨托付吧,主要是儿子喜欢。
魏暖杨到了乐正家别墅门口,抱紧鲜花,莫名有些紧张。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这里,比会见某国首脑都心颤。
咚咚咚!
魏暖杨深深吸了口气,听见开门,慢慢抬起头。&ldo;阿,阿姨。&rdo;
李惠静上下打量着魏暖杨,和三年前的记忆对比,不禁感叹道:&ldo;你成熟多了。&rdo;
&ldo;啊,事情多,就,就是累点。&rdo;魏暖杨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舌头和打了结似的,硬挤出这么个说辞。说完就后悔了,这不明摆着要人情么。
&ldo;呵呵,花很好看。&rdo;
&ldo;哦,送给您和叔叔的。&rdo;
魏暖杨把花递了过去,李惠静接过深深闻了下,笑了。&ldo;还是你细心,知道我喜欢这个。乐正独那个兔崽子,每次都送我玫瑰,根本记不得我过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