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来的像兜头而下的暴雨,又急又满,恨不得让所有的情绪溢出心房。
她浑身颤抖了几秒,指节泛白,如鲠在喉般准备挤出几个字。
轮椅与地板的摩擦声刺耳的很,就像在逼迫她要立即知道一个答案。
傅之屿等了半晌人没来,想返回大厅看晏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儿,结果碰到了这么个时刻。
&ldo;什么时候我爱谁也要由大哥来下决定了。&rdo;
男人声音清冷,与凛冬雪夜里的温度相差无二。
他脱了左手的皮手套,把晏栖护在身后。周遭因为去外头逛走了一圈,还带着丝丝沁人的寒气。
傅湛压抑着胸腔因咳嗽带来的震动,平顺着气息说:&ldo;你来英雄救美来的挺及时。&rdo;
&ldo;怎么?傅淮没给到你想要的结果?&rdo;
傅之屿似是一早就猜到了结果,他的预料来的比舞会还要早。
傅湛捏着轮椅的双手青筋浮凹,腮帮子抽动着,似是在极力忍耐着愤怒问话:&ldo;你在爸面前说了什么?&rdo;
在傅湛心里,如果不是傅之屿的出现抢走原本属于他的东西,他仍然可以是天之骄子,沦落到今天也是拜他所赐。
傅之屿摇摇头,仍是如沐清风般的淡然:&ldo;我能说什么?你觉得我说的话,傅淮会听吗?&rdo;
他话锋一转;&ldo;只是……傅湛你要弄清楚,江城控股这一块肥肉注定不可能被你收入囊中,你的所有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无用功。&rdo;
身前的男人狠戾起来丝毫不带手软,雷厉风行、果断叱咤,或许他本来就是如此的。
晏栖只知道两人合不来,对原因还是一头雾水,直到傅湛用帕子擦拭掉身上的雪水,慢悠悠开口:&ldo;你母亲靠做小三接近有妇之夫,可惜没上位,你和你母亲的手段倒是同样卑劣。&rdo;
她知道母亲在傅之屿这儿一直是个禁忌词,虽说傅湛说的不全然是真相,但这番话的确很容易用来激怒傅之屿。
晏栖用手指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像羽毛轻轻扫过,见他回过头才用唇形吐露出几个字:&ldo;我们走吧。&rdo;
多说无益,即使她知道傅湛此举的目的更多的是想挑起她的好奇心,引起两人的隔阂。不过那都是傅之屿的过去了,他愿意或者不愿意说,都没有太大关系。
傅湛收起帕子,用&ldo;恋恋不舍&rdo;的语气告了别:&ldo;晏栖小姐,后会有期。&rdo;
受不了傅湛这幅假惺惺地作态,这回是她握着傅之屿的手向前走,握的很紧很紧,生怕下一秒他就会抽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