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灯光因为他身体的遮挡时亮时暗,如昼夜交替,在白花花的世界里仿佛看不到尽头。
脖颈处漾起轻微的痛意,晏栖倒吸了一口凉气,抛弃相敬如宾的对策,开口道:&ldo;傅之屿……你是不是……&rdo;
&ldo;属狗的&rdo;三个字没问完,他就让她没力气应付这些有的没的。
旗袍开叉处的肌肤被男人的虎口抵着,带着薄茧磨蹭,引得她头皮一阵发麻。
很奇怪,她本身不爱流汗的体质,先下屋内也没开空调,比起室外温度高不了多少,可她鬓角、背部全黏腻上了汗,似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
红酒的后劲儿上来了,她方才带着恼意和怒意,喝的时候急了些,现在才觉出不对劲,看傅之屿都变成了几个人影,主卧的一切景象也令人晕眩的厉害。
她皮肤娇嫩,被啃|咬的脖颈皮肤已经出现了淡红色的一小块,傅之屿手掌摩挲着那一小块,而后撑起身子坐在床沿。
听见了一声比一声平缓的呼吸声时,傅之屿彻底失语。
做着世界上最亲密的事情时,另一方沉沉陷入梦乡,怎么想都令人懊恼甚至意兴阑珊。
更关键的是,没有哪一个男人面对这样的情况,不会感觉到自尊心受到了一百点重创。
燥热无法纾解,他心下又烦又乱,从衣柜里随手抓起一件浴袍,&ldo;今天欠下的,以后来日方长。&rdo;
她醒来时天光大亮,仿佛昨晚的闹剧是一场梦。
本来是想翻个身继续睡,可沉沉的头痛和浑身的汗意时时刻刻提醒着一幕一幕的场景,后半段发生了什么她已经没意识了。
掀了被子,她还是穿着昨天的旗袍,起了些皱,但不是被人动过的样子。
旗袍选的料子昂贵,最是需要好生保养,她挣扎着去洗澡,换下旗袍等着送去清理。
向来晏栖是个不逼迫自己加班的人,业余时间不想工作是原则。可一旦do到了年终总结的日子,作息就自然而然成了早出晚归。
前两年她在法国也没闲下来过,不过今年是在分部的第一年,很多业务对接和总部有区别,操作起来不熟练,就需要耗费更多的时间。
傅之屿这些天监拍的也全是重头戏,从早拍到完,还得在剧组对戏份修补删减,回南都名区的时间屈指可数,就算是回了家,晏栖也不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来置换衣服或者拿完东西就走。
之前如果说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室友,那么现在倒像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旅客,房子只是个落脚地的感觉。
晏栖被scarlett留在她办公室完成文档,有任何要查阅的,放在文件夹里打印的文件一应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