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茉莉的眼神,灼灼地盯着宫爵。
眼看她的手,就要碰触到宫爵的脸颊……
猛地。
宫爵眉心皱了下。
“蠢女人……”
含混不清的几个字,带着一分嫌弃,两分倨傲,七分溺宠,从宫爵冷冽的薄唇中倾吐而出。
白茉莉的手,被电到了一般,僵在半空中。
蠢女人?
他在喊谁?
不知道是谁。
但肯定,不会是她自己。
这点自知之明,她白茉莉还是有的。
难道是……那个乡下来的野丫头?
白茉莉优雅的脸孔,顷刻间染上了一层寒霜。
那个野丫头有什么本事,居然能让宫爵在如此沉睡的状态中,还能喊出她的名字?
从精神心理学上判断,那是非常深的执念,才有可能做到的。
白茉莉眼神暗沉了下。
她之前认为,那个女人不值得她出手,难道,她轻敌了?
呼吸深重起来,她抿了抿唇,眸中的热度一点点退却。
冷静下来。
她收回了手。
不行,她还不能动宫爵。
这里是客厅,时不时会有佣人走动,宫伯母在厨房,宫伯父在书房,地点不合适。
之前她想和宫爵在他卧室里单独试药,宫爵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可见是对她有戒心的。
万一客厅还有摄像头呢?她不得不防。
更何况药效还没有完全发挥作用,万一,她碰了宫爵导致宫爵过敏,等他醒来定然会勃然大怒。
那就弄巧成拙了。
她一定要继续忍耐。
都忍着这么多年,她怎么可以功亏一篑。
只要这药剂证明是对宫爵过敏症有效,那么,宫爵下半辈子,就永远也离不开她了!
因为只有她,才能治好宫爵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