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浴室门开启的那一霎那,赵大侠球杆一挥,一招打狗棒的开门打狗搂头便砸,出来的那人倒也不含糊,小腰一扭凌波微步一飘生生躲过了这一击,赵大侠却下盘不稳,人字拖在一汪水里一滑,身体华丽丽的向前倾倒,以肉作盾,把来人压在身下。
“我抄你妈。”洪亮的男中音,以兵戈相击的清越开口就是国骂。
赵晨曦从牙缝里嘶了一声,撑起上半身看身子底下的裸男,说裸男过了点,好歹人家还有条浴巾裹着下半身,经过刚的一番争斗,都成了岛国的兜裆布,堪堪掩住了胯下的风光,这年头的贼真大胆,青天白日的上门不算,还到浴室里洗澡,难道他有特殊癖好?
“你哪来的王八蛋,给我起来,丫的信不信老子弄死你。”恶人先告状,这小偷操着一口痞痞的京腔儿,还是来自首都祖国的心脏。
赵晨曦见身下之人剑眉星目,鼻梁高蜓,怎么看都不像个猥亵的人,一时热血上头开口便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操,你丫的是贼,你全家都是贼。死变态,给我滚开。”那人挺腰用胯骨去顶赵晨曦,却因为动作幅度过大,惨遭蹂躏的浴巾再也不能保家卫国闷闷的滑落在地板上,暴露在空气里的大鸟儿还挂着晶莹的水珠和赵晨曦薄薄棉布裤里面的小兄弟亲密的依偎,正应了那句“两行白鹭上青天。”
“操啊。”两个人同时骂出声,他们嘴里的这个词此时明明用作名词,可是身体里一部分神经指令却当成了动词,驱赶着滚烫的血液往那里涌,以便有切实的工具可以去执行,于是,这二人,都特么的硬了。
赵晨曦尴尬的想去死,果然大龄青年不能禁欲,这个月自己没有看苍老湿,没有打灰机,这不用36e都能硬起来,苍天呐大地吶,你这是在为谁出这口气呀!
底下的男人感觉到身上男人的形状和热度,眼神里闪过恶意的作弄,挺胯向上顶了顶:“哥们儿,可以呀,这尺寸老子蛮中意的,要不我们干一炮?”
赵晨曦嗷的一声一个鲤鱼打挺几乎是连滚带爬从人家身上滚下来,却因为跌倒时崴了的脚不给力有一屁股坐在人家手臂上。
“操,你这就是谋杀,我抄你姥姥。”裸男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挺拔昂扬向上巨大的尺寸一下子缩小,最终软软的倒在草丛里,只余六块腹肌激烈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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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一个脚喷着药剂,一个手打着支架,两个人坐在并排的两张椅子上等着拿药。
赵晨曦是扭到脚了不过不严重,他身边的那位就不幸运了,肱骨轻度移位骨折。
他用手臂捅了捅那人:“兄弟,实在是对不起,我忘了我妈已经把房子租出了,还以为是贼呢,那个,我会负责。”
“你负个屁责呀,老子这就废了你怎么负责,是能端屎还是能把尿?”
赵晨曦用手堵着鼻子,看着兄台长得人五人六儿的,说话怎么就一股子粪味儿,想了想嘴角勾起一个很温和的笑,折痕很深的双眼皮儿眨了眨说:“你确定伤的是手不是脑子吗?这些症状都是半身不遂小儿麻痹什么的,你也有?”有字尾音挑起,红果果的挑衅。
“操,老子帕金森,你知道老子是干什么的,老子的手又多值钱吗?真叫你赔,你丫的陪不起,内谁,扶我起来,组织考验你的时候到了,老子要撒尿,你来给扶着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