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幼儿园的时候倒是被强迫一起跳舞过,然后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景帜现在看以前那视频都觉得有点搞笑。三个人都问完了,景帜觉得有点不对,目光转到江白昼脸上,撑起了下巴哼哼道:“你呢,江舍长。”
大概就跟小时候班里谁获得了一个组长、委员、课代表的位置,其他同学就会拖着长音喊你的职位,这种非要调侃的感觉。江白昼垂眸,淡然道:“不用看我,我也不会。”
那就是整个宿舍没有人会才艺了,那这军训晚会大概是没他们宿舍的事了。景帜撇撇嘴,心里想着那几件女装,然后一直心不在焉的过了一个上午。
别人都去食堂吃饭了,景帜打发走了自己其他几个舍友,鬼鬼祟祟的去了快递站那里取走了自己的包裹,连饭都没吃,直接回了自己的宿舍。
他关上了宿舍门,然后将包裹打开,拿出衣服仔细瞅了瞅。
第一件女装有点繁琐的感觉,一大堆样式特别重,景帜怕麻烦,所以这件衣服也就翻了两眼便没再看。第二件衣服貌似是个水手服,上衣很短,露肚脐的那种,裙子也是很短的款式,但特别可爱,配套的还有一双皮鞋和袜子。景帜低头望了一眼自己的jio,然后抬着皮鞋自己低头看了一眼鞋码,心里直喊卧槽。
这该不会是程雨因专门给他准备的吧?怎么连鞋码都如此合适的地步啊。景帜很震惊,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胸脯,慢慢把那股不适的气息压了下去。他又打开了第三件衣服,然而——
一件蕾丝破洞的上衣就这么暴露在他眼前,场面看起来非常□□!景帜觉得自己的眼睛好像瞎了,他甚至有点质疑程雨因天天在网上直播干的是什么勾当,为什么这种衣服都有?他的直男心受到了十分严重的打击,然后手胡乱将这些衣服全部塞到了袋子里。
就在此时,宿舍门啪的一下子打开了,江白昼的声音传了过来——
“景帜,夏平川问你……”
忽的,江白昼声音一顿,视线从上往下瞥到了他正拿着那个蕾丝上衣的手。两人对视间可能有无数的想法一瞬间冒出来了,江白昼表情有点难以言喻。
万幸他的声音好歹还是比较冷静的,没有瞎想,只是问道:“你拿的这是……”
景帜抱着衣服的手一僵,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衣服全部塞回了袋子里,强撑着说道:“啊哈哈,我妈寄给我的几件衣服,可能塞错了她自己一件吧……”
妈的这借口真的很拙劣,那个蕾丝上衣款式那么奇葩,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用途。谁家老妈会那么粗心呢,想想都不可能!但江白昼看他这么说并没有要探讨下去的意思,点了下头便没再问。
景帜松了口气,将自己的衣服全部打包成了一个袋子,然后塞进自己柜子并且还上了锁。也是十分心虚了,等他弄完这一切才后知后觉自己还没吃饭!
他又懊恼的拍了下自己的头,转头问道:“楼下食堂还在开着吗,我还没吃饭。”
闻言,江白昼将手上袋子提了起来,放到他桌上:“夏平川的饭,他刚才被隔壁宿舍叫走蹭饭去了,这份你吃吧。”
“哇太好了,呜呜呜,爱你。”景帜随口这样感谢道。
一旁的江白昼听见他这句话脸色有点不对,似乎是怀疑自己听错的神情。他回头看了一眼景帜的样子,发现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已经心大的开始找筷子吃饭了。
也许是我听错了吧,江白昼心想。
其实爱你这个也算是景帜的口头禅,他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但这句话已经成了江白昼心里的惊涛骇浪,他脑海里一瞬间闪过了许多问题。
爱你?他对我说爱你?
这句话不是不能随便说吗,连自己父亲母亲一辈子都没这么亲昵过几次。
难道景帜只是随口一说,毕竟他嘴上也没把门。
可江白昼确实忘了,景帜本来就是一个很随便的人。他从头到尾,哦不应该这么说,从头到脚,诠释的都是一个“随便极了”。
连路边的阿猫阿狗,景帜拿着火腿肠过去喂两口,小猫对他蹭两下,景帜也能脱口而出:“哇哦咪咪,我好爱你哦,好可爱。”
所以这句话对于景帜来说只是一句廉价的感叹词,向来不珍贵。
但江白昼平静的心就好像是平静的水面上被人划了个石头泛点涟漪,虽没有大反应,但确实被影响到了。以至于他出门去换鞋洗漱的那一下子,江白昼的胳膊肘撞到了阳台的锋利的那一面墙上。
“嘶……”这种程度的摩擦不是大伤口,但短时间却会很疼,疼的那个地方都好像被震荡了一番。江白昼向来会忍,没说什么,揉了揉胳膊就出去收衣服整理自己的东西。
而又进宿舍门的那一瞬间,刚才让他心里不平静的某人正吃的神魂颠倒,狼吞虎咽。江白昼没说什么,转身去了自己的床铺带上了耳塞,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
而景帜只是一鼓作气吃完了自己的饭,然后还打了个不适宜的嗝。这个样子让后来的陆侨看到了,忍不住笑他:“我都不知道论坛上的那个你是真是假,oga说你邪魅狂绢,你瞧瞧,帅哥还会打嗝吗?”
还如此没形象。
景帜摆着脸:“帅哥不仅会打嗝,帅哥还会上厕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