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觉得他太过胜券在握,温远总想说几句话刺他一下,“你这么明目张胆的让我住过来,不怕叶小姐知道了找你麻烦?”
果然,徐晏霖脸色变得有些许阴沉,说出来的话也没让温远好受,“不该管的别管,当情妇就要有当情妇的自觉,这是最基本的职业操守,温小姐。”
这话就是在往温远的心口捅刀子,自己简直是自作自受,她不再继续找不自在,翻身躺下,被子直接蒙过头顶。
一场不太愉快的交谈结束,徐晏霖也关灯躺下,捞过滚到床边缘的女人搂在怀里,温远气不过,想挣开他。
男人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低声威胁:“你要是再乱动我就不客气了。”
温远立马消停,老老实实的任由徐晏霖抱着。
第二天醒来时身边早已空无一人,这边没有她能换的衣服,索性昨天丢在楼下的衣服徐晏霖都塞进洗烘一体的洗衣机里,早就烘干了。
穿戴整齐下楼,罕见的有人在,桌上有摆好的早餐,家政在打扫屋子,见温远下来,跟她打招呼:“温小姐。”
温远点头,坐下吃早餐,喝了一口豆浆,状似不经意地出声问道:“徐晏霖什么时候走的?”
家政摇头说不知道,她来时就没见有人,直到温远下楼。
温远专心吃早餐,闲来无事跟家政搭话,“他这里多久打扫一次?”
“徐先生定的是两天过来打扫一次。”家政看温远的眼神中带着笑,“其实昨天白天来打扫过了,晚上小简又给我打电话说徐先生让今天早上来做早餐。”
小简是徐晏霖的秘书,简牧。
温远险些被嘴里的小笼包噎住,她赶忙拿起手边的杯子灌了一口豆浆顺气,待气息平顺,她看着面前好几种样式的早餐,心里有些异样的温暖。
家政在打扫卫生,温远吃过早餐帮着她把碗筷收拾干净,在徐晏霖家顺走两个碗,把没吃完的早餐用保鲜膜封好了打包带走。
临走前,温远拜托家政帮自己把徐晏霖卧室隔壁的客房收拾一下,她打算搬进来之后住那间屋子。
回车里给徐晏霖发了条微信,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去明晏上班,等了几分钟没有回复,温远启动车子驶离东山墅。
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不想回家,也不想去温家,徐晏霖答应投资的事暂时不着急告诉他们,答应了钱还没到位,免不了又被催促指责一番。
手机有消息进来,正是等红灯的时候,她拿起来看了一眼,是徐晏霖回复的——急什么。
温远舌尖抵着后槽牙,用力把手机丢在副驾上,那上面还放着装早餐的纸袋,重物的撞击使纸袋发出声响,她犹嫌不够,手握成拳狠狠把纸袋砸瘪,仿佛那不是纸袋,是徐晏霖。
红灯变绿,后面的车在摁喇叭催促,温远这才平心静气,重新踩下油门。
她去附近的商场逛了一圈,什么也没买,最后在商场一楼的星巴克里坐着工作。
昨天因为约徐晏霖见面,她请了半天假,原本打算今天去加班补回来的,又犯懒不爱去,索性把能现在处理的工作都做完。
手头的工作做的差不多,她划拉着微信通讯录,想把孟玫叫出来一起喝咖啡,顺便谈谈辞职的事。
孟玫是温远的直系上司,也是惺惺相惜的朋友。
温远刚回国那几年正是意志消沉的时候,碰上了同样为情所困的孟玫,两人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孟玫介绍她到original杂志社做时装编辑,也就是她现在工作的地方。
两人三观一致,口味相近,喜欢的珠宝服装都大同小异,唯一的不同就是对男人的态度,孟玫自从受过情伤以后就开始滥情,认识男人,深入了解,最后分手,温远十分羡慕她的个性,却做不到这样洒脱,从头到尾就吊死在徐晏霖这一颗树上。
温远不知道该怎么跟孟玫开口,只给她发了一条叫她出来喝咖啡的消息和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