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落魄的陆北这才抬头,眼神里有了点希望,有了这句话之后他仿佛有了动力,离开闻式后仔细剖析这句话的意思,心里有了个大概。
他因为早上急冲冲出来,胡子没刮,看起来一下老了近十岁,颓唐没朝气。
陆北回去之后刮了个胡子便开着他的机车摩托,心急火燎的找去了季度言的老家。
开了好一会儿才到,中途还加了趟油。
他取了头盔从车上下来,发现季度言老家大门是关闭的,就连窗户都是封死的。
陆北敲了下门没动静,心里又丧气又苦涩。
这时候当初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季度言的邻居阿姨路过,见他眼熟便热心搭话。
“小伙子,你这是来找人的还是搬东西的?”
陆北不确定季度言在不在,又怕人不愿意见他,于是犹豫了下道:“我是来找季妈妈的,她在家吗?”
那邻居阿姨听了哀叹了口气,抹了下说红就红的眼:“小伙子你还不知道啊,老季她上个月就出车祸走了,唉,可怜了小季就剩一个人了…………”
陆北听到这消息如五雷轰顶脑子一片空白,连那阿姨最后说了些什么都听不见了。
季妈妈死了?
怎么会?那那个时候季度言正受着丧亲之痛?自己却口无遮拦说了那么多的混账话,不仅没能在他痛苦难过的时候给他温暖,还让他伤得更深……
陆北魂不守舍的愣愣走摩托车前,恨不得抽死自己,心疼男人心疼的要死。
难怪那时候他会那么木讷寡言,自己自始至终仗着男人的包容迁就,明知道他曾经受过的伤害,却一次又一次的让他心如死灰。
陆北心痛的用手捂住胸口,脸色死沉一屁股跌坐在旁边的水泥台阶上,心里的悔恨犹如洪水猛兽将他淹没。
一个月后的酒吧内。
陆北在悔恨焦虑心痛中找了季度言整整一个月,但还是无果,日子一天天过得浑浑噩噩。
只有陆北和谢子纪两个人的包厢,他两抱着瓶子对瓶吹。
“你说……我还能把他追回来吗?”陆北失魂的喃喃自语的问,而后又情绪激动:“我他妈就不是人!我就是个畜牲!我他妈都干了些什么!”
谢子纪这一个月里无数次听到后面这几句了,见怪不怪回答:“我看难,要不然你换个对象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