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终他所坚持的结果是,被家法打得浑身是伤然后被赶了出去,而且还断了陆家的卡,让他什么时候把外面断干净了再回来。
陆北站在家门口,脸上有个巴掌印,他看着紧闭的门身上的伤疼得他倒吸冷气,外套下的薄杉不知道是因为汗还是什么,都黏在了痛的麻木的背部肌肉上。
他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他妈把他赶出去也是在用这种方法逼他,他甚至可以想象到如果赶出去都无用,接下来又会有什么事儿等着他。
陆北回到自己租的小房子里洗了个澡,随便上了点药,又给季度言打了通电话,但还是一片忙音。
最终他在第二天的时候,还是拿着季度言当初给他的钥匙,去了他家。
季度言因母亲骤然离开心理打击有点大,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睁着眼睛死盯着天花板,痛苦得彻夜彻夜的睡不着,尖锐耳鸣,脑子里有各种声音,严重的时候就会出现幻觉,甚至会有轻生的念头。
多亏了景芝会在门外叫他跟他讲话,让他还有种自己是活着的感觉。
经过景芝的不断努力,亦或许是经过季度言自己这些天的心理调适和心理斗争,季度言终于愿意出来吃饭,有了人气和好转。
景芝观察着对面季度言木讷吃饭的一举一动,抿了下嘴起身凑过去给他夹了点菜。
陆北打开门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是这样的一幅刺眼画面,以他的视角,两个人亲密温馨的坐在一起吃饭,景芝脸蛋红红有点害羞的给男人夹菜,男人还扯着嘴角温柔的道谢。
陆北知道景芝是谁,也明白他对季度言的那点意思,这个令他心痛泛酸的画面,让他把之前准备的温柔的哄人的话和请罪的诚恳全都抛到了脑后。
陆北当场气得两眼泛红,被醋意冲昏了头脑,咬牙切齿瞪着眼猛的踹了下门,朝着两人大步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吓得景芝一激灵回头才发现他。
陆北胸口剧烈起伏,三步两步就走到了餐桌前,克制着冲动发疯打人的脾气质问:“季度言,你它妈什么意思?!”
全程头也没抬的季度言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拿筷子的手下意识的抖动了下,僵在原地不知为何悲从心来。
见男人一副冷淡不理人的样子,陆北更加恼火了,他‘啪’的一下双手拍在桌子上,上面的碗都抖了几抖。
“怎么?现在反而看上这种小玩意儿了是吧?就他妈这种垃圾货色你也好意思往家里带?!”陆北气得满口混账话,一字一句牙缝里挤出来的似的切齿:“也对,就你屁股后面那块老地,也就佬子他妈还愿意插!”
这种带有侮辱性质的话,让胆小的景芝都听不下去,替季度言气得眼眶带泪。
“不是这样!”
“你它妈是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陆北回头怒斥,就把Omega怯懦的话给堵回了肚子里,而且还无意识的释放出alpha强势压迫的信息素,让景芝呼吸不畅满头大汗跌倒在地。
对于Omega来说,alpha用来对峙的信息素完全就是致命的武器,根本反抗不了。
季度言还是低着头一动不动眼都没抬,只有刺痛到麻木的心和拿着筷子越发用力轻颤的手。
也就是这一冷漠的样子更加激疯了陆北,他觉得自己纠结难受了这么多天,为了男人跟家里闹翻,身上的伤都没去管第一时间就来找他,结果看到的是男人跟别的人亲亲我我,让他有种自己完全不被在意被耍了的感觉。
陆北看着男人的沉默越发气不过,无意识的就想刺激他,能让他像以前一样回击自己。陆北拽住季度言的衣领就把他从椅子上提了起来,强行让季度言的脸面对着他。
“季度言!你他们别以为我离不开你!你真以为佬子有多喜欢你,像你这种牙尖嘴利不可一世的老男人草起来不知道有多爽多有成就感!”
终于说了真心话了吗。
季度言心死任由着对方摆布,他现在身心俱疲没有力气。
就在陆北再次大动作说着混账话摇晃了他一把的时候,他口袋里本就到了边缘的遗物玉佩突然被甩了出来。
掉到地上,一声清脆。
断了。
季度言因惊恐而放大双眼,这才有了点表情和反应,下意识的挣扎就要跑过去。
但在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陆北眼里,男人这这这一动作是冲着景芝方向去的,醋得更失去了理智,一把掐住季度言的腰,用手捏着他的下巴摆正抬起,又狠又重的吻了下去。
咬得季度言唇瓣生疼出血,陆北赤红着眼一边解男人扣子,一边顺着嘴巴开始不断亲吻对方的脖颈,久违的馨香稍微让他冷静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