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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他拿起黑皮帽离开办公室，驾车到东区八十六街，维纳斯-阿道尼斯发型沙龙。室内色彩活泼，像那种有唱片伴唱的小舞厅，墙上嵌着许多面镶着粉红框的镜子，天花板扩音机传来音乐的声音。

提摩西对接待小姐道出&ldo;贾维特&rdo;的化名。那位小姐穿着一身黑皮的跳伞装，头上戴了一顶紫色的假发，看着他一头像麦穗般赤黄色的头发，觉得很有意思。

&ldo;你真需要修剪一番，可不是吗?&rdo;她说。

她让他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围上布。

&ldo;路易斯会亲自为你剪。&rdo;

提摩西等了又等，他并不是这里唯一的客人。六张椅子上已经坐了四个客人，三个女人一个男人，全都用布围好。

路易斯出现了，六呎八吋的个子，看起来像个篮球队员，他穿了一件像油漆匠的工作裤，全身散发着古龙水的气味。

路易斯看到提摩西的头发，惊愕得用手掌拍着脸颊。

&ldo;天啊，天啊，谁把你的头发弄成这个样子?&rdo;

&ldo;屠夫!&rdo;

&ldo;一定是一个有虐待狂的屠夫，&rdo;路易斯说：&ldo;不行，不行。我得替你再创造像史坦利那样的发型。不过，还得等你的头发再长长一点。头发颜色不坏，&rdo;他讃美着：&ldo;这颜色可以留着，还需要再弄亮一点，得护发一次。我现在先替你剪个型，但你可得保证一个月之内再回来。&rdo;

&ldo;我答应。&rdo;提摩西低声下气地说。

路易斯开始工作，轻轻修剪，不时往后退一步，瞇着眼睛，审视着自己的手艺。

&ldo;史坦利和露辛妲是非常好的人。&rdo;提摩西开口说道。

&ldo;美丽的人儿，&rdo;路易斯说，这边剪一点儿，那边剪一点儿。接着他说了一句法语。

提摩西不解其意，想来是恭维的话，也跟着点头。

&ldo;是啊，是啊，他们彼此关注对方。&rdo;

路易斯吃吃的笑。

&ldo;这么说，你也听说那些故事了?我的嘴可是紧得很。&rdo;

&ldo;每个人都听过那些流言，&rdo;提摩西说：&ldo;史坦利和露辛妲住在同一栋公寓。&rdo;

&ldo;是啊，他们会说兄妹俩太亲密了一点，我也不愿太过批评。&rdo;

&ldo;只要他们快乐就行了。&rdo;提摩西说。

&ldo;你说得真对。&rdo;路易斯说。

&ldo;只是我觉得做妻子的委屈了。&rdo;

路易斯大笑。

&ldo;别浪费你的同情心了。她替他生了两个儿子，可是现在她想展翅飞了，你懂我的意思吧!&rdo;

&ldo;我也耳闻了。&rdo;提摩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