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霁推开沈言酌把窗户猛地打开,“不用你管。”他又觉得自己未免太凶了,“咳,你别妨碍我吹风。那位离小姐呢?你怎么不陪陪人家?”沈言酌看他这醋劲,似笑非笑地促狭道,“师尊?你莫不是吃醋了?”温初霁瞬间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他怒视着沈言酌,“我为什么要吃醋?吃谁的醋?”沈言酌怕他挠自己,使出了百用百灵的委屈大法,他低下头,“我还以为师尊会觉得弟子要跑了会挽留弟子呢?”啥跟啥?他这意思是想看到他挽留他,合着他在他这找存在感,温初霁觉得他再也不想养孩子了,这破事怎么那么多。温初霁累得叹了一口气,“你是不是很闲?”沈言酌点点头,“师尊,正好我们闲着没事,去杀人吧。”(゜ー゜)!他没写过他男主的消遣方式是这个,他可是好人。温初霁揪着沈言酌的耳朵,沈言酌疼的嗷嗷叫,“嘶啊,师尊疼啊,疼,师尊!疼!”温初霁耳提面命,一脸严肃,“谁教的你!啊?闲着没事去杀人,你要真闲,就给我去找老虎去。”沈言酌赶紧从温初霁手下抢救出自己的耳朵,然后手不松手,握着手扶着温初霁坐下,随后拉着温初霁的手,“师尊,你听我说,离桐是离尊的弟弟,她来找我是想和我合作······”温初霁听他说完前因后果,欣赏地看着沈言酌,伸手戳他的脑袋,“你倒是会趁火打劫。”沈言酌握住他的手,讨好地说道,“师尊过誉了,我们正好解决了那漓雪城城主,省得他日后给我们捣乱。”温初霁点头赞同,那个白虎之主就是后来的漓雪城城主,他有个早逝的夫人。不过重点不在这里,而是他想利用男主进入玄武遗迹,所以那个反派的前尘往事他也没写。你要许我俩?温初霁并没有发觉他和沈言酌过分亲近的手,他收回手端起茶碗饮了一口,“你打算怎么做?”沈言酌心中还只有一个初步的计划,“首先,我们不能去城主府,但是在城里宰他也会惹麻烦。”沈言酌不想处理麻烦事,“所以我计划把他引到望雪山去,在那里解决他。”温初霁思索了几下,“我们先去望雪山,看看能不能搜到白虎。再提前勘查一下地形,等回来放放谣言引他前去。”沈言酌十分捧场,“师尊思虑周全。”温初霁问他,“你找的望雪山地图呢?”“哦,在这。”沈言酌从纳戒中拿出地图,有什么东西“意外”掉出来他伸手接住,“这针线怎么掉出来了?”温初霁那个无语哟,当他是傻瓜看不出他的小心思是吧,“行了,别放回去了。搁桌子上吧,今天下午就给你做。”沈言酌高兴地把针线放好,摊开地图,“师尊,你看。这就是望雪山的地形地势,众山拱卫主峰,其间多山谷洼地。也极易发生雪崩,雪虎一般分布在望雪山中部,也就是这里。这里不仅有猎物,也有许多耐寒的植物。”温初霁边听边看,“那我们明天就去这里找吧。”“好啊。”吃了午饭,温初霁拿出那条已经被处理过的虎皮,他寻思着直接做身披风。披风多好做啊,直接按照长宽裁剪好,然后缝个毛领,系个绳子就好了。说干就干,“言酌,过来,站好。”沈言酌走过去站在温初霁面前,温初霁拿着虎皮对着沈言酌比划,弄出了披风的轮廓,直接召出破霄剑切皮子。沈言酌看温初霁这操作,心感不妙。果然温初霁拿着针线很快就做好了,递给沈言酌期待地看着他,“穿上试试。”沈言酌接过边角刺棱着的披风披在身上,系好绳子,温初霁看着怎么感觉那么别扭呢,“啪!”虎皮向下坠,绳子直接断了,披风掉在了地上。温初霁蹲在地上,扒拉过来虎皮看着断口处的绳子,“看来缝的不结实。”他的手摸着虎皮内侧,嘟囔道,“这披风好像不是直接这么做的。”沈言酌叹了一口气蹲下身,“弟子不该为难师尊,这虎皮弟子还是拿来当被褥吧。”“你不要衣服了?这可太好了,这可是你自己说不要的。”温初霁闻言高兴地把虎皮塞进他怀里,沈言酌则愣了,师尊不应该发奋图强证明自己能做成吗?温初霁始终信奉一件事,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沈言酌看着手中的虎皮,师尊不愿意做那就算了。傍晚,沈言酌要去买饭,温初霁拦住了他,“这不是家客栈吗?你去外面买饭干什么?就在这吃。”他可不想在吃昨天那套。沈言酌觉得昨晚的很好吃,“可是外面的好吃啊,尤其是昨天的。”“不许!”“为什么?”沈言酌一定要师尊说出个理由来,他想看看师尊会说个什么样的理由。温初霁瞪着他,“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你买的饭菜都有什么作用?”沈言酌一脸无辜,“饭菜的作用?能有什么作用?吃啊。”温初霁给了沈言酌脑袋一个脑瓜崩,咬牙切齿道,“那是东西能生热壮阳。”沈言酌仿佛才知道一般,“哦~”温初霁却觉得脸上有点烧。沈言酌继续调戏啊不,是问道,“可是师尊,为什么我没什么感觉?”“我怎么知道!要吃你自己吃去。”沈言酌撑着下巴看着是师尊脸上的酡红,没听到自己想听的有点点失望,“那弟子陪着师尊吃吧,可是那些饭菜真的很好吃。”温初霁翻了个白眼。第二天清晨,温初霁怀里一个毛毛脑袋,他撸了几把之后迷瞪着眼睛坐起来,把趴在他身上的沈言酌也带起来。温初霁拍拍沈言酌的脸,“醒醒,别睡了,该起床了。”“哈!”沈言酌打了个呵欠,他的嘴唇无意间碰到了温初霁的手指,温初霁像是触电一般收回了手。刚才那软乎乎的触感,温初霁的手指摩挲着。下一刻就暗骂自己有病,嘴唇不都是软的吗?温初霁看了一眼沈言酌的嘴唇,“起来了。”沈言酌的衣衫一片凌乱,他掀开被子,迷迷糊糊,“嗯,好。”温初霁瞅见了一眼、呃,不可言说的,赶紧挪开了眼睛。以后不能再和他住一起了,虽然他一直儿子儿子的念叨,但他们都是个大男人。免不了尴尬不说,他还没有自己的私密空间。沈言酌还不知道他的师尊起了和他“分居”的念头。二人吃了饭,就开始按照昨晚规划的路线进山。他们行至半道上,“来人呐,救命啊。”听到一道虚弱的求救声。沈言酌警惕地走在前边,寻找声音的来源。在不远处的小山丘后面,有一个农妇打扮的女子侧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空气中有淡淡的香味,女子见到他们眼睛中迸发出欢喜,娇言道,“两位好心人,救救奴家啊。”温初霁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哪里不太舒服,他让沈言酌上前,“言酌,你去。”沈言酌不想去,他冲女子扔了一枚丹药,“吃了它,百疾尽消。”然后,推着温初霁离开。他们走了十几步,那女子健步如飞地跑到二人面前跪下。她飘过时,那香味更明显了。女子跪在地上,娇媚道,“两位恩公救了奴家的命,奴家愿以身相许。”“啊!”温初霁又惊又懵逼,指着他和沈言酌,“你要许我俩?”温初霁没看到他这话一出,沈言酌那想吃了他的眼神,他戾目看向女子,“我警告你,滚开。”女子娇羞地抬头嗔怪沈言酌,“你这恩公,远不如这位温柔。”她眨着如同灵湖一般的眼睛看向温初霁,“身许两位,怎么不行呢?”温初霁摇头,“不行不行。”沈言酌见师尊拒绝脸色稍霁,却听到那女子说,“这可由不得两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