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霁掐指念咒,佛语回响在明月皓空之下。沈言酌吃惊地回头望着在月光下念佛的师尊,圣洁不染尘埃,师尊竟然还懂梵语。师尊念梵语的认真模样,真是神圣不可侵犯,沈言酌动了歪主意。如果师尊穿着袈裟与他······佛语净化了如兰的心境,她的怨气稍稍平息,恢复了理智。黑色无形的如兰渐渐有了人模样,不被怨气影响的如兰感觉头脑清晰,恍如一梦。她宁心静气,继续倾听温初霁的佛语。端看她一身的温柔气息,绝对想象不到上一刻她是一个失去理智的厉鬼。月到西方时温初霁拿出一个葫芦,“陈小姐,你先在葫芦里稍待片刻。此事,很快就会解决。”如兰双手合十,眉眼温柔,“如兰多谢仙人,只是如兰愿意负担一切罪责,还请仙人放过犬子。他年幼无知,一切都是如兰主使。”温初霁安慰她,“你放心,那小鬼没有事情,我只是暂时将他困住并没有伤害他。”如兰喜极而泣,跪下不停地扣头,“多谢仙人,多谢仙人。”温初霁连忙让她快起来,“好了,快起来。”如兰在进入葫芦之前告诉温初霁,“仙人,柳君鸣已经将我的灵珠骗走,不知他去了何处。”温初霁让她放心,“放心,他逃不掉。”如兰这才放心地进入葫芦中。此时,天亮了。沈言酌看温初霁嘴唇都起皮了,用天星火加热了一杯温水递到温初霁嘴边,“师尊,喝点水吧。”温初霁让沈言酌喂了一杯水,这才舒了一口气,“好在有效,也不枉我看那迷糊脑袋的梵文佛理了。”沈言酌靠近在温初霁嘴角落下一吻,“师尊厉害。”温初霁摸着沈言酌的头,听到他的夸奖,顿时觉得自己还能再念诵个三天三夜。温初霁揽着沈言酌的腰往屋内走去,“累了一晚上了,去歇歇吧。”沈言酌疑惑道,“师尊,柳君鸣怎么办?师尊为什么要管这个闲事呢?”温初霁胸有成竹地笑道,“放心,我早在他身上做了手脚,他跑不了。至于为什么要管这个闲事,是为了如兰那颗祖传灵珠。那颗灵珠的对你有用,能让你晋级。”沈言酌早知道师尊是为了他,但亲口听师尊说出来还是欢喜若狂,“师尊是专程为了我?”温初霁见他高兴,心中仿佛吃了蜜一般,“对,为了你。”“师尊真好。”进了房间,沈言酌顺手给门上了栓,布了结界,他勾着温初霁的腰带,歪头魅惑多情地看着温初霁,“师尊,你要奖励吗?”真相温初霁不是柳下惠,他伸手把沈言酌拉到自己怀里,抱着亲吻他,沈言酌热情地回馈。不一会,地上落了一地的衣衫。温初霁和沈言酌抱着彼此,沉溺在对方给予的温柔中。天一亮,桂金月就来到客院,却发现房门外仿佛有什么东西罩住。桂金月明白这是仙人的神通,让侍女搬来椅子,坐在廊下等待。“小姐,奴才等盯了一晚上,并没发现什么异常,今晨去问候姑爷,发现姑爷不在前院。”“什么!”桂金月就知道他果然有鬼。桂金月眼神冷如寒霜,“立刻去找!我就不信他能跑到哪里去。”“是!”柳君鸣!太一殿内温钦文劲瘦有力遍布红色抓痕的腿从床上的帘帐里伸出来,他小心地从帘帐里侧身出来,害怕溜进去的阳光吵醒床上疲惫熟睡中的太九方。温钦文的长发披在后背,遮住了道道红痕。再一看,他一身几乎都有红痕,啧啧!温钦文弯腰捡起地上的长袍简单地披在身上,看着手背上的抓痕,轻轻地笑了笑。师兄昨晚好凶,凶巴巴的宗主要受到惩罚。温钦文细细回味着昨晚的种种,执起桌子上的茶壶径直将凉茶倒入嘴中,刚好降降早晨的火气。实在是太九方天快亮才睡下,温钦文到底有良心没有继续吵他。这个时候温钦文才发现好侄子的灵讯,他打开灵讯:舅,求您个事。就是想问问一些夫夫之间的事,麻烦送侄儿一点经验。温钦文忍不住咧嘴笑出大牙,他看向帘帐内熟睡的人煮了一壶水,从纳戒中取出笔墨纸砚。他想了想,先给好侄儿画了初学版的画配文,一画画了几十张,随后又画了一大嘎。又取出几本书,一起打包好弄了个阵法传送给侄儿。附赠一句话:学不会你就别姓温了。太九方迷糊中发现身边空了,“嗯?钦文~钦文—钦文~”嘶哑无力的声音呼唤温钦文回去。“师兄,钦文在,我这就来。”温钦文笑呵呵地端着热水脱了衣裳上了床,“来,师兄,渴不渴?胡闹了一晚上,来喝点水好不好?”太九方睁不开眼,其实也不够清醒听懂他说的什么,但太九方对他很是信任,“嗯!”温钦文喝了一口水度给太九方,太九方习惯性地与他接吻,“咳咳!”差点被水给呛到,“你别闹。”温钦文俯身舔掉他嘴角的水渍,“师兄,醒醒,喝点水,你的嗓子太哑了。师兄,你不渴吗?”太九方挣扎着睁开眼,他累的恨不得睡死过去。温钦文不在作妖,老实的喂了太九方一杯水,太九方翻过身去继续睡。温钦文将被子放到帘帐外,躺到太九方身边抱着他。太九方感觉到他的气息,转身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觉。在温暖的室内,温钦文抱着怀里的师兄,内心无比的满足。温初霁和沈言酌一直胡闹到中午,沈言酌双腿缠在温初霁腰上,死活不肯下去,他如同看负心汉一般看着温初霁,“师尊,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为什么就是不肯和我双修?”温初霁低头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你别多想,师尊很喜欢你,但是现在不是可以双修的时机。”沈言酌可怜兮兮地,就差一嗓子嗷给他哭了,“双修还要什么时机?师尊你是不是在敷衍我?”温初霁总不能说自己还没学会吧,他与沈言酌额头相触,“好徒儿,你再等等好不好?不会让你等太久的,师尊保证。”沈言酌将信将疑道,“真的?但是师尊得给我一个期限。”温初霁想了想,“等这件事情办完,拿到灵珠,好不好?”届时舅父不回灵讯,他杀到太一殿把他叫出来。“那好,师尊一定是有难言之隐,那弟子就等着。”说得好像他多善解人意一般。温初霁直呼,“好徒儿。”温初霁在他额头落下一吻。温初霁隔空取来地上的衣服给沈言酌穿上,“来,我们赶紧去解决这里的事情。”“好。”不知不觉间,沈言酌越发习惯了温初霁的照顾,这种被师尊呵护在手心里的感觉让沈言酌沉迷。二人衣冠整齐地离开房间,桂金月见到他们立刻拜礼,“两位恩公,昨夜有东西前来,是那枚符保护了妾身,妾身感激不尽。”温初霁食指肚出现一个小金点,“言酌,我在柳君鸣身上布置了追踪阵法,你去将他抓来。”沈言酌伸手取来那个小金点,“好。”温初霁忍不住叮嘱道,“路上一定要小心,抓到他就回来。”面对温初霁的担心,沈言酌心中十分受用,“师尊放心,弟子抓到他立刻回来。”若不是桂金月还在这,沈言酌一定亲师尊一口再离开。温初霁目送沈言酌离开后,请桂金月进门来,“桂小姐,先进来,我让你见一个人。”“好。”桂金月进入房中,房门突然关闭吓了桂金月一跳。温初霁随手放下一个阵法,然后从纳戒中取出葫芦,放出陈如兰。桂金月看到一个身形漂浮的人出现在她面前,惊惧地后退,忍不住朝温初霁身边靠近但也不敢靠太近,“仙人,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