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酒入池中我跟你提过的,你还记得吗?”林森道:“真是稀奇了,之前有演员想蹭你跟你传绯闻,他第一个上去撕,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他对人有好脸色,我一直以为他是男友粉。”池钰:无言以对。“他是……”池钰话说到一半停住了。算了,还是不跟林森说了。等他和宋言酌正式在一起再告诉林森得了。反正也没几天了。《长安》拍到尾声。热搜挂了几天池钰没回应也就消停了。除了多出了一个‘酌金馔玉’cp超话,其他的也没什么负面影响。该拍的东西都拍完了,就剩下一个飞页。九月中旬,张导大手一挥:“来吧,让我看看你们的成果。”宋言酌还是有些扭捏,但也没之前那么离谱。池钰倒是跃跃欲试,这是和宋言酌的床戏,他还没拍过床戏。《长安》的最后一幕戏在一个微风宜人的晚上开始拍摄。宋言酌跪在地上,池钰端坐榻边,面色冷凝。摇臂摄影机随着池钰的动作打转,几个机位轮流切。宋言酌膝行,池钰抬脚去踢,然后起身说台词,爆发力和代入感一下就出来了。等拍到吻戏的时候张导一颗心提了起来。唇齿交缠,爱恨交织,猩红的血,发红的眼。宋言酌起初震惊,颤抖,然后忍无可忍的俯身压下。布帛撕裂,没有台词,池钰腰带散落,镜头给了他露出的一截细白小腿。“过了,”张导兴奋的夸:“一看就没少练。”池钰:……宋言酌:脸红“换景,到床上去,宋言酌把上衣脱了。”下午的时候张导就说宋言酌要露一下上半身。片场清了人,宋言酌脱了上衣,背后还有化出来的鞭痕。张导上手让池钰躺在床上,又指挥着宋言酌:“你上他身上去,来个人,扯着床幔。”床幔是一层薄纱,一边落着,另一边被工作人员扯着,等下要在最后的时候合上。张导喊了开始,宋言酌把头埋进了池钰的脖颈里,咬着,缠着,带着伤的脊背肌肉线条流畅,带着些汗。池钰闭着眼,睫毛颤动,床幔落在下来,只能看到两道人影交叠。不多时一只细白的手探出,指尖无力的垂落着,很快又被一只大手扣住,一寸一寸的拉回。宋言酌咬着池钰的脖颈,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哥哥,好漂亮。”玉白的皮肉之上淋漓水色,眼尾坠红,喘息之间玫瑰尽开。宋言酌话音落下,紧接着张导喊:“杀青!”《长安》的拍摄正式落下帷幕。池钰隔着薄纱扫到工作人员过来的声音,侧头极快的咬了一下宋言酌的耳垂,没说话,但是暧昧陡升。“池哥,宋老师,辛苦了。”工作人员掀开床幔。张导还在看摄影机,是刚才的戏,池钰走过来。张导斜睨了一眼,小声问:“在一起了?”池钰沉默两秒:“您看出来了?”“本来还有些拿不准,今天才确定的,你看这里,”张导指着屏幕,把画面定格在两人在地上缠绕得那一帧:“他把手托在你肩胛骨上,你们这场戏一遍就过,不是演技好就可以的,吻戏床戏没有固定的动作,都是靠演员发挥,我之前是不是说这场戏会磨,磨的是什么?细节。”“如果是演戏,他可以托着你的腰,按着你的腿,都可以拍出情欲,但他下意识的托住你的肩胛骨,为什么?因为你只露出这块儿,不管他是因为怕地上凉冷到你,还是因为摄像机拍着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你,我要的东西都出来了。”“床戏不是为了擦边,我加这场戏是因为一个人情浓的时候,欲望就会显露,我不需要你们露多少,我要的就是宋言酌给的这种感觉,恰恰的符合了商无隅的人设,不管身处何种境地,第一反应永远是在为李长安着想。”“感情戏真想要拍的好,就必须入戏,这是宋言酌的第一部戏,他再有灵气也不可能如此面面俱到。”池钰回:“您就没想是宋言酌入戏太深?”张导哼哼了两声:“你回头看看宋言酌,他戏里戏外的看你的眼神有没有变化。”池钰回头,化妆师正在卸宋言酌背上的伤痕,但宋言酌却一直盯着他,见他回头那双凤眼弯成了半轮月,里面藏着细碎的光。池钰心跳漏了半拍,又问:“他也有可能一厢情愿。”“你刚才都承认了,这会儿怎么一直嘴硬。”“不是嘴硬,就想听听您是怎么确定我也喜欢宋言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