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宸洲开口制止,“有没有止疼药,先给她用上!”
“顾总,这”骨科医生有些为难,“只有通过观察病人的疼痛程度,才好判断病情,用止疼药只会掩盖病情啊!”
医者父母心,可也不能蛮干啊!
医生最终扛着巨大的压力,还是慢慢地转动了童曦的脚腕,“这样疼吗?”
童曦半磕着眼,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等最终检查完,医生也满头是汗,拿起准备好的冷敷袋,慢慢贴在了脚裸处。
“还好,没有伤到骨头,是崴到了,这些天尽量不要下床走路,先用冰敷,明天肯定会红肿的更厉害”
不等医生嘱咐完,童曦忍着泪光问:“所以呢?我什么时候才能好?”
“童小姐,伤筋动骨100天,您这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脚裸已经肿了,这几天,我会用药膏和理疗仪,加速治疗,希望你最近,少走动,尽量卧床休息。”
“不行!后天就是婚宴了,我怎么能”
“曦宝,你冷静点!”
凌霏搂着她颤抖的肩,轻声安慰,“你别这样,没有什么比你的身体更重要啊,不行,咱们就推后”
“不可以!”童曦抽泣着,“不可以推后,我忙前忙后,足足折腾了半个月才做到自己满意的订婚宴会。”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那么冲动!忍过这几天不就好了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辈子就一次的订婚宴,我不想瘸着腿上台啊!”
豆大的眼泪,噼里啪啦地砸在手背,原来那水灵灵的大眼睛,此时早已没了神采,只剩红肿憔悴和失落。
“曦宝,你别哭,别这样!”
看到童曦如此伤心,凌霏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是,除了这苍白无力的安慰,她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你们先出去!”
顾宸洲的声音,凌厉暗哑,带着些许不容置喙的意味。
几个人闻声,默默退出了房间。
顾宸洲坐近了些,金丝框眼睛下的一双眸子,格外深邃。
“身体重要还是婚宴重要?”
“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不甘心嘛~”
童曦越说,哭的也越凶。
“你当然无所谓啊,整个婚宴,大大小小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亲力亲为的,你忙嘛,那就只能我自己来啊,我不想一辈子就一次的订婚宴,就这样将就,你可以不在乎,可我在乎,我就要美美的,风风光光的站在那里,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童曦将这些天的委屈不吐不快,越说,心里也越窝火。
“这些你都不懂,你懂什么?!你就是个不解风情,冷冰冰的木头,你的眼里只有工作。”
他的行程,她一无所知,就连今天,他下飞机,赶来给某个人去接风,都是通过别人的知道的。
还有
他的妈妈,妹妹,虽然她不是很在乎。
可他顾宸洲又不是孤儿,骨肉至亲,他们的婚宴,她们不可能真的不参加。
本该私下提前见面,但却也没想到最终的见面方式,是如此离奇。
还有,自己如今这个样子,要怎么去跟奶奶说?
童曦越想越委屈,哭的梨花带雨,就连脚上的疼,都忘的差不多了。
顾宸洲盯着低垂的眼睫,本想抬手去哄,最终停在半空楞了许久,无力地放下。
床上,冷敷袋早已被踢踏到一遍,沁出水珠,将床褥晕染的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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