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松有些慌张,“大大爷,您这是”
“怎么?怕疼啊?放心,我爷爷是个中医,小时候也跟着耳濡目染地学了几天,救护车没来之前,我得帮你把脖子做个固定,应急处理一下。”
大爷说着,顾宸洲倒也没迟疑,三下五除二将乔松和自己的西装外套全部脱下,递上。
“谢谢您,老人家!”
大爷摸着那滑溜溜手感极好的布料,摇摇头。
“嗨,出门在外谁都有个难处,小伙子啊,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们也瞒不了我老汉,但道理我都懂,既然你们不想多事,一会儿警察来了,我老汉不会乱说。”
“谢谢!”
顾宸洲这才注意到这其貌不扬的大爷,质朴无华却又热情,通透又知进退,心里的感激默默升华。
“主要是不想让大爷卷入是非之中。”
“我老汉60了,啥没见过,是非对错还是能分的,你不用担心,如果需要我作证,我没问题的。”
大爷三下五除二将乔松的头包成了一个粽子,似是非常满意自己的“作品”,憨憨地笑着将手窝在袖子里。
“成了!等着救护车吧!”
顾宸洲听着这淳朴的乡音,心里暖烘烘的。
一个陌生人都能如此热情相助,而某些骨肉之亲,却只有梳理恶言相向。
这个世界,当真是讽刺的很。
他收了收情绪,将手上的那块名贵的手表摘下,“大爷,我们没带现金,这个您收着。”
“不不不!”
大爷连连摇手。
那手表看着怪贵的。
他一个整天和木头打交道的木匠,要那做啥。
“大爷,大恩不言谢,您收下吧!”乔松忍着脖子的疼,跟着劝道。
大爷还是摇摇头,“这表老贵了,我天天走街串巷的戴着它,那多扎眼,再说让我去换个钱,我也舍不得。“
“那”
顾宸洲一时有些犯愁。
他最不擅长处理这种人情世故。
见两人也是诚心相待,大爷也很坦然。
“说实话,救你们是顺手的事儿,我老汉没想过要回报,两位我看这气场就像个大老板,不瞒二位,我家儿子,今年大学毕业,二位老板要不嫌弃,能否”
他说着,生怕两人误会,赶忙解释。
“不需要特殊对待,也不要多高的职位,公平地给个机会就成,剩下的就靠他自己。”
乔松被老人的淳朴感动着,这点小事,都不用问过他家顾总,他都能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