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地躺平在大床上,拉起被子盖上了脸。
昨晚,干柴烈火,他们不会
不对!
好像身体没有酸痛,也没什么不适感。
想想自己的龌龊思想,童曦一时又有些羞愧。
她就算不相信自己,也得相信顾宸洲那个行的正坐的直的狗男人啊!
这么好的机会,这么绝佳的机会,能做个无动于衷的柳下惠,简直令人发指!
童曦揭开被子,又忽地坐起来,似是想到些什么。
昨晚的她睡的很沉,好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她又回到了小时候
那次生病,她发着高烧,躺在床上,而爸爸就没日没夜地守在卧室里。
时不时地在书桌前埋头处理工作,时不时地回到她的床前,递水,喂药,擦洗。
待她略微好些,爸爸还会抱着她站在飘窗前,看看窗外的风景,揉着她的头发,慢慢地讲故事。
那些过去的单纯的小美好,在昨天的梦里,好似都如约而至,真实却又那么朦胧。
睡梦中的她,发着脾气,踢被子,甚至于哭闹着喊头痛,口喝
后来,被角一次次被掖好,温水一次次通过吸管送入她口中。
还有一双骨节分明又温热的大手,一下下在她额前,慢慢地捻着,直至她慢慢睡沉
童曦拍拍脑袋,很多繁枝末节都渐渐清晰。
昨晚的她,好像在梦魇中,哭着喊爸爸
最后也是那双大手,慢慢拍着她的后背,慢慢揉着她的脑袋,轻言细语地哄慰
别怕,我在!
是梦吗?
如果是梦!
为什么那么真实!
童曦拨开额前的碎发,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也正是此时,屋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童曦翻身下床,拉开了房门。
管家李嫂,显然是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
“童小姐,您醒了?是我吵醒您了吗?”
“没有!我早醒了!”
童曦靠在门板上,观望着对面的卧室,“顾宸洲”
“先生在后院花园,童小姐,您要不要先洗漱,楼下的早餐还热着,先生嘱咐说,让您起床一定要吃点东西!”
“好!”童曦点头,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那不合身的宽大睡袍,“我这衣服”
“哦,童小姐,您的衣服已经洗好了,我马上给您拿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