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剧组的杀青宴,过后,大概再也不会有交集,任何联系方式按下发送键,都将会变得犹豫。
离别不过是顺其自然,却在这时变得心有不甘。
杀青宴当晚,离组的最后一夜,几杯酒下肚,简浔躺在酒店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他想,不做点什么,一定会留下遗憾。
简浔喝了杯热水,缓解着酒劲,敲响了对面的房门。
可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开门,他顺着墙壁靠墙蹲下,借着酒劲积攒起来的勇气在这一刻变成了落寞。
他睡着了?还是自己在房间里徘徊的这段时间,已经离开?
又会不会是心情好,喝得有点多,醉了没听到?简浔这样安抚自己。
坐了一会,简浔拿起手机,犹豫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发什么,最后也只是看了一眼他的朋友圈,锁屏退出。
一个资产顶端,一个籍籍无名,本就鸿沟无数,何必难为他,又苦了自己。
算了,就这样吧。
思绪越来越模糊,简浔正要起身回屋,旁边的房门在这时打开。
“小简?怎么在这儿?”
沈谦一脸担忧的扶起跌坐在地上的简浔,看他通红的脸小声训斥,“喝不了就拒绝,醉成这样,万一被坏人捡走了怎么办?”
见他不说话,沈谦直接把他拉进了房间。
男人身穿浴袍,水珠从湿漉漉的发尾滴落在成熟有力若隐若现的胸膛上,再流进不可窥探的腰腹部,秘而不宣的神秘感,极具性张力,不可谓不诱人。
简浔看得沉醉,醉意上头,拽住男人的手,停下踉跄的脚步。
沈谦端起就近的水杯递给他,“刚洗澡隐约听到了敲门声,这我要是不开门看看,你就准备在门口睡了吗?为什么不打电话?”
简浔没接递到面前的水,看着男人张张合合的薄唇,知道他在说话,却听不进去他在讲什么。
好烦,他好多话。
简浔心里烦躁,生出个逾越的念头,鬼使神差的垫脚触碰那张开合的唇。微凉湿软的唇,轻轻相贴,温热的气息近在咫尺,时间仿若静止。
对面冷静睿智的眼眸,微眯起来,不是厌恶,似有深深的疑惑。
没有被拒绝,也没有所谓的接吻会身体升温,简浔胆子更大了,试探着含住没有任何反应的唇,轻轻摩擦。
只是这时,男人似乎反应了过来,伸手抵住快要贴到一起的身体,温柔的推开了他。
“胡闹,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醉得把我当小姑娘了?说亲就亲?以后不准喝酒。”
他以为自己喝醉了把他当小姑娘亲?
简浔摸了摸嘴角的余温,眼尖的瞥见男人泛红的耳根,感叹这而立之年的男人,有时真的纯情得可怕。
不准喝酒?管得着吗?除非……
“沈总,你是以什么身份来约束我?朋友的话,会不会管得太宽了?”
沈谦没说话,显然他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答不上来。
简浔去拉他的手,没被甩开,欣喜的继续引导,“想管我,那我们换种关系怎么样?”
最后一次,再赌一把。
他若答应,万贯家财将无人继承,自己对不住他,他对不住家族。
他若不应,本是应该,被拒绝理所应当,毫无怨言。
勇敢过,努力过,只妄不留遗憾,不会成为漫漫人生路上的意难平。
沈谦不是看不出来他的步步诱导,也确定了他诱导的目的。
答应吗?好像还没想清楚那种陌生的感受,可也不想就这么拒绝他。
“想做我的金丝雀?”
简浔想锤爆他的狗头,索性趁着酒劲撒野,把男人推倒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拉扯间浴袍大开,露出精壮胸膛和腹肌线条明显的男人。
连夜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