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姿势,还没试过,沈谦不合适宜的想着,等他好了,一定得试试。
尴尬的解决掉生理问题,他又被放回床上,男人拉了被子把他口鼻都遮住,留下一句“羞死你”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他!好烦!哪有人这么对待病号的!
简浔红着脸闷了半天,喘着气掀开被子,愤恨的盯着寂静无声的门口。
盯着盯着,眼睛开始失焦,思绪也开始飘忽。
他想起刚刚看到的男人,大概是用了药,红眼已经退散大半,他的眼神坚毅,神情温和,话里话外都是逗弄和宠爱,与白天时简直是天壤地别,他要是脸上再多点肉,自己肯定三观跟着五官跑。
他说照顾了自己几天,那岂不是对自己很上心?
胡思乱想的等了一个小时,心心念念的粥总算来了。
简浔迫不及待的就要吃,被烫得一吸溜,把碗塞进沈谦手里,挥舞起双手给嘴扇风,“卧槽,烫死爹了。”
蠢东西,失忆还影响智商了!
“跟谁爹爹爹的,脏话连篇,欠收拾了?”沈谦无语的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递到他嘴边。
他太坏了!
有人伺候不要太爽,管他说什么,不理就行了!
简浔美滋滋的吃着,真心夸奖,“真是你做的啊?味道还不错诶。”
沈谦冷笑一声,不厌其烦的吹冷继续喂,“我包的抄手更好吃,等你好了,回家做给你吃。”
听到抄手,突然就没胃口了是怎么回事?
简浔摇头,“我不喜欢吃抄手,换一个。”
他不抗拒回家这个字眼,是件好事。沈谦眉头轻挑,“好,你喜欢什么都做给你吃。”
事情就这么定了,直到重新入睡,简浔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要跟他回家?
沈谦以方便照顾的名义,让两张床挨在一起,一人一边,井水不犯河水。
可简浔每每醒来时,发现两具身体都会贴到一起,有时是他搂着男人的腰,有时是他枕着男人的肩膀,偏偏都是自己贴上去的,他想骂沈谦都找不到理由。
有次上洗手间,他不经意瞥到镜子,看着头上裹着好几层纱布的样子,简浔直接怔住。
他察觉到了头发被剃光,只是没想到会变得这么丑,眼皮浮肿,眼睛像青蛙般鼓起,面无二两肉像饿了好几天,眉间距中心还有大量淤血残留,不难想象,被纱布遮住的额头伤得有多重。
好丑,他是怎么做到抱着这样的自己睡一晚上,还不做噩梦的?
简浔抬眸看颜值已经恢复,相当逆天的男人,又自卑的垂眸盯着地板。
“沈谦,我想睡会。”
逃跑过好几次,沈谦早就摸清了他的内心,工作中明明是个坚定稳重的成年人,被黑被骂也不畏艰难,信念感极强,可偏偏一遇到关于自己的,他就会变得敏感脆弱。
这让沈谦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还是喜欢那个被惹毛了就跳脚吐槽的炸毛小猫。
沈谦一直很在意他情绪的发泄,这会儿看他没精打采暗淡神伤的样子,知道他敏感的毛病又犯了。
替他穿好裤子,再把他抱回床上,沈谦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睛,“睡醒后就记得我好不好?睡吧,我陪着你。”
简浔看着他的眼睛,真挚又热切,他好像不是在轻描淡写的说一句哄人开心的话,而是在做着永不失信的承诺——我会一辈子陪着你。
他身上的魔力太强大,仅仅一个眼神一句话,就给予了他极大的信心,阴霾快速散去。
“好。”
住了一个星期,简浔还是没恢复记忆,拆了头上的纱布,又做了次全身检查,医生只说没其他问题,这个还是不能急,但熟悉的环境,更能刺激他的神经。
五月底了,快入夏了,光着头却还是有些凉,简浔手有些抖,他没敢摸,只是垂着头跟男人提要求。
“沈谦,帮我买顶帽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