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像好好吃。”她看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就是要给你吃的,快吃吧!”他笑著走过去,打开红酒後不忘对她提醒道:“只能在餐後喝一小杯。”“真小气。”她噘起小嘴朝他吐吐舌。“不是小气,是为你的健康著想。”沈昊将其中一盘义大利面递给她,“趁热快吃吧!”“好棒。”她兴奋的接过盘子,一口接一口的吃,完全没有其他女人故作矜持的模样,好个特别的女孩!朴萄猛抬头才发现他正盯著自己瞧,“你怎么不吃呢?”“我并不饿,你先吃。”是呀!光看她甜美的吃相就已经饱了。“那我要吃光罗!”一直都非常节省的朴萄,很少有机会吃这么美味的大餐,有机会可以满足口腹之欲,她当然不会浪费了。“如果院里的弟弟妹妹也能吃到这么美味的东西,该有多好?”她小小声地自言自语。“改天带他们下来,我请他们吃一顿。”沈昊这话一出口,让正在品尝美味大餐的朴萄愣住,嘴里塞满了食物,傻傻地望著他。“发什么呆,快吞下去。”他将刚刚她喝剩的汽水递给她。朴萄赶紧喝口汽水,将食物咽下,难以相信地问:“训练官,你说的是真的吗?你要请小朋友吃这么好的东西?总共有八个人呢!你会太破费的。”“你靠一份薪水得养活这么多人?”他一听,对她的怜惜更深了。;“是呀!”她不以为意地耸肩笑笑,“不过他们都很乖,总是想著要替我省钱,上次那位小朋友就是因为这样不好好吃药,才……”说著,她的神情显得落寞。“那你就多吃一点,才有体力应付大小事,快吃吧!”沈昊边说边从浴室拿出毛巾擦拭未乾的头发,帅气得就像电影中的男主角。“训练官……”她望著他喊了声。“嗯?”“你为什么会出来找我?雨这么大,又不知我在哪儿,你竟然还找得到我。”朴萄深切感觉到他对她的好,即便他是长官,对她的安危有责任,也不必做到这种地步。“你说呢?还不是因为我是你的长官——”“别说了,我早知道你会这么回答我。”朴萄看著他动也没动的消夜,“快吃吧!别浪费了。”“是,真不知道我和你谁比较大。”他轻轻扯笑,随即拿起食物吃了口,“你吃完就先睡会儿,等衣服送来我会叫醒你。”“好的。”吃饱後当真有些困了。夜更深了,小小的空间跟著静默,朴萄躺在床上安心地睡著了。沈昊独自一人走到阳台,这时候雨已经停了,他深呼吸一口气,试图平稳自己狂跃的心。房间里满是她女性的馨香,就像浓酒一样教人醺醉,就不知他的自制力何时会瓦解。看来他还是待在阳台里的好。衣服洗好送来了,沈昊立即将它换上,本想叫醒朴萄,可见她熟睡著,不忍吵醒她,於是坐在床畔看著她的睡颜,等著她醒来。或许是身为警察的敏锐度,朴萄在睡梦中感觉有双目光直视著自己,於是她慢慢张开眼。当看见沈昊时,她一时忘了先前发生的事,吓得立刻站了起来,“训练官!”“你怎么了?”看她动作如此迅速,他不禁眯起双眸,“平常早训有这么矫捷就好了。”“我……”她好像还在睡梦中,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你还没睡醒吧?”真是个好笑的女人。“我……”她摇著脑袋,想让混沌的脑子清醒一点。“别我呀我的,我们该回去了,虽然昨晚我打了电话回训练中心,但还是得赶回去上课。”他将桌面收拾一下,然後将外套给她披上,就拉著她离开房间。“你说什么?”朴萄这才完全清醒,瞪大了眼望著他,“天……你说已经打电话回去过了?”“没错。”“告诉他们我们在饭店?”完了,这下别人会怎么想呢?“你以为我那么笨吗?”闻言,她才松口气,“那你是怎么说的?总得串供一下,否则很容易穿帮的。”“串供?!”他又一次被她逗笑,“没想到我也有得串供的一天。”“而且是跟我这种既幼稚又愚笨的女人?”她俏皮地为他接了话。“你这丫头,还记得我说过的话。”沈昊勾唇一笑。“当然记得,因为那些话深深刻在我心底,好伤心呢!”她抚著胸口,故作难受。“还演戏呀!现在不怕长官了?”他挺起胸,睨了她一眼。“当然怕,早上你叫醒我的时候,我可吓了一大跳。”她嘟起小嘴,说著说著竟然就这么笑了出来。“我会严格也是为你们好,不要把我当成大魔王。”“知道了,沈魔王。”她故意又叫了逼。“你还真是……”他无奈地摇摇头,到柜枱退房之後,和她走到饭店门口搭计程车。当两人坐进车里,他便说:“我说你跑回家了,我去你家把你找回来。”“我家?”“可以吗?”“当然可以,我会跟我爸联系一下,请他帮忙。”她抿唇一笑,又看他一眼,“训练官……”“什么事?”他回头望著她。“我想问……”突然问,她想知道有关田易媛的事。他究竟发生什么事,让许倩玲教官对他说了那些话?不过,现在这气氛似乎不太适合问这些,她更怕两人难得融洽的气氛又因为她的多事而破坏,因而改了口,“以後你可以别对我太凶,要温和一点喔!”“我真的对你那么凶吗?”他撇撇嘴。“当然了,每个人都说你刻意挑我毛病,让我难过死了。”她轻轻一笑,“可没想到最後帮我最多的却是你。”“别想太多,帮你是我的责任,我——”“又来了,老是拿这种烂理由堵我,我不想听,别说了。”她脑袋一偏,转首看著车窗外。沈昊望著她漂亮的侧面线条,心想:不用这个理由,难道要他说——喜欢她?“太好了朴萄,你总算回来了!昨晚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跑回家呢?”徐珍和张文琪都关心的询问著。“没事,大概有点儿醉了,走出pub就迷迷糊糊搭车回家了,可能是太想家的关系。”这谎言说来还真心虚。“是喔!还把手机给关了,真有你的,幸好训练官打了电话回来,否则我们都要急死了。”徐珍说著便指指她身後,“瞧瞧谁来了,他一定比我们任何人都心急。”朴萄转过身,看著严安邦,对他偏著脑袋笑了笑,“我也正好有事找你。”“那你们慢聊,我们先去文科教室了。”张文琪对朴萄眨眨眼後就拉著徐珍离开了。“你昨晚怎么跑回家呢?让多少人担心呀!”严安邦的语气中带著责备,“我知道你并没喝醉。”“因为在回家之前,我四处找你。”她定定望著他。“你说什么?”他的表情猛然一变。“结果我找到了,却看见不该看见的。”朴萄眯起眸直望著他,久久才困难地说出口,“我们还是当朋友吧!”“朴萄,不是这样的,我跟她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而是……而是……”他一急,一向冷静的脑袋突然变得混乱,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怎么样?什么样的关系会接吻,而且还吻得这么激烈,好像要世界末日一样!”她深吸口气,“我们甚至连接吻都没有。”“如果你想,我可以……”他用力攀住她的肩。“你想做什么!”她吃惊地往後一退。“你不是说我们之间连接吻都没吗?所以我——”严安邦正要强行覆上她的唇,却被她狠狠地掴了一巴掌!“你走!”她扬声喊道。“朴萄?!”严安邦摇摇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因为你说要做回朋友,所以我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