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久没好气的看床上蜷着的律师,心想这个逼不定用这玩意祸害过多少人,有机会可得让他自己也试试。交代两句后,石久拿了钥匙下楼出门买药。车刚开出小区就看见门口的修鞋大爷顶雨支摊儿,石久眼珠子一转,先把钥匙留下让大爷先给配一副,后才出去找药店。在路口等红灯的时候,石久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连饭都没吃,一中午光顾着折腾律师了。想想石久都有点生气。喝凉水都塞牙缝算什么呀,捅个屁眼都能被烫手这才是倒霉的极致。再说了,看电视都是深情表白,然后对方含羞同意,最后两人激情四射的缠绵到天亮,妈了个逼轮到自己身上这都是什么事啊……编剧本的都是骗人的,以后再也不看电视了。买完药回去,大爷的钥匙也配完了。等石久上了楼,床上的哥们都睡黏糊了,费劲巴拉揪起来喂水又喂药,把枕头从大腿根拽出来重新搁脑袋底下,又给律师盖好被子,石久这才走。刚才请假的时候没有全请下来,四点半的时候局党委有个很重要的会议,参加的都是高层,这个不能请假,因为过两天要开个专题报告会,媒体都会过来,这次会议是专门针对报告会前夕准备开的。而且石久觉得自己最近一阵子够没正事的了,差不多可以了,也不能整天光围着律师转。爱情价虽高,饭碗也诚可贵啊。等石久到单位后,先回办公室把报告复印了一下,拿着复印好的东西跑到会议室开会,反正一直在单位忙活下班也没忙完,石久算了一下时间估计要加班,想着得给石久妈打电话叫她煮点粥自己等会回家取,结果市长正巧来电话叫他过去。换平时石久早不客气的拒绝了,可想中午也没少埋汰市长,石久多少有点心里有愧,就耐着性子问了问有什么事,一听说陪他吃饭又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市长,扭头就去加班了。‐‐严希是给饿醒的,本来早晨就没吃什么,又吐了一中午,睁开眼睛天都黑了,就算铁打的人也熬不住啊。客厅的落地灯开着,满屋的蜜色,估计是有人来过。严希出了一身的汗,感觉好了不少,去浴室洗了澡打算出门吃东西,找电话的时候却在茶几上发现一个绿壳黄边儿的保温壶。打开后里面的粥还冒着热乎气儿。白糯糯的米里掺了几颗牛肉粒,上头浮着几粒绿葱花,香气儿直往鼻子里钻。严希差不多知道是怎么回事。觉得非常不适应,连自己的反映也不适应。这感觉就像是自己在玩火,靠近是时候暖烘烘的感觉舒坦,可这玩意虽然好,但是毕竟有危险,不定哪天陷进去就被烧的皮开肉绽。严希自觉不傻,但在这事儿上真是结结实实的糊涂了一回,还是清楚着犯糊涂。至于为什么没开口拒绝他,这个严希自己也不知道。吃完粥严希量了量体温,基本上比较正常,晚上睡的也比较早,第二天神清气爽的去所里的时候,电台节目策划已经在办公室等着自己了。两个人核对了一下流程,策划还把节目本子给严希,告诉他差不多是哪类案件。叫严希提前准备一下。严希大概扫了几眼,觉得也没什么好准备的。上次去过一回,流程都非常简单,就是切回导播室的时候,现场应对一下主持人提问就完事。总之用葛优的话说,就是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俩人乔了半天细节,又约定好了录节目的时间,严希便开着车去中院办案了。中途孙宗打了电话,说自己那笔活已经完事了,发票也开出来了,就等着挂账结算。严希没直接问郗战强为什么没给他开发票,就问他这事还有谁知道,电话那头寻思了半天,说是那天跟石久提了一句,多了也没说。严希第一反应是石久知道这事挺不好的。一方面觉得自己拿他当幌子这事怕是捂不住了,另一方面,郗战强这边出了岔子,不见得问题就出在石久身上。毕竟石久也不知道自己跟这帮人的瓜葛,正常人听说这事也不会往郗战强身上想。事情发展到今天,只能说郗战强这人够小心,而这个孙宗也真是蠢。‐‐这两天油田党委专题报告会可把石久忙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