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贫了,兄弟们,走,打道回府!”
“……”
“这种感觉,真是久违了。”楚子河看着远处的黑夜风光,慢慢吐出一口浊气。
昏黄的路灯下,并排四道身影昂扬向前,路途中不时脏话连篇,笑骂声不绝于耳,青春的汗水和泪水在路上慢慢挥洒、蒸发……
寂静的夜,黑暗,十一点!
楚子河躺在学生公寓自己留恋了三年的硬床板上,睡不着觉。
劳累了一天的范老大早已经瘫软在对面下铺,陷入沉睡,鼾声如同惊雷般乍起。宿舍三人早已经听习惯,如果哪天听不到反而睡不不好觉。
段斌在自己的电脑上挥斥方遒,细心整理着伟大艺术家的心血之作。这也是他被考古系一众吊丝捧为“v哥”的关键原因,肩负着搜寻新大陆“开疆扩土”的重要职责,。
楚子河有时候都怀疑他那精湛口技根本不像他自己说的是与生俱来的,而是在观摩各种大师的心血作品时随口练就的。
小四刘海则四仰八叉窝在上铺床上,身体侧对着墙壁上的林志玲志姐姐壁画,猥琐异常,手上抱着他那“神机”,钓着“纯洁”的妹纸,不,也许是安慰着黑夜饥渴难耐的寂寞少妇。
两个月了,这种感觉真的是久违了!
刚才王清冰打来电话,说辰月已经苏醒,今晚和她睡在一起,让他明天下课后过来。同时嘱咐自己好好休息,临挂电话前限娇羞地亲了一口。楚子河一想起中午的旖旎春光就兴奋地颤抖,不知不觉自己的处男之身告破,疗伤事情暂时告一段落。
此次范老大“失恋”事件,实际上楚子河并没有出多大力,主要靠他自己的心路历练。
想通了,就过去了。世间缤纷花朵千万,一朵花谢,就有另一朵花开!
黑夜中,楚子河忽然想起了十六岁的年少青春,那年的比失落和那个紫发马尾辫少女。
当年的自己青涩懵懂,她故消失的那天,天空正好下满了倾盆大雨。他就默默站在了雨中一整天,不言不语,不吃不喝,直到昏迷不醒。[
那时的自己绝对比现在的范老大要坚强的多,因为他的心已经被刑罚堂黑暗的两年磨平了光阴,划出了坚硬棱角,轻易不会哭出声来,只会死死地攥紧拳头,声地发泄自己的痛苦。
“你可知道,失去你我很痛苦。我依旧保存着你给我的青草标本。我想去找你,可是你一点线索也不给我留下。你就像是一朵白云,轻荡荡的来,轻飘飘的去。不过,我有预感,我们一定还会见面的。我很期待,因为我感觉自己的黑暗种子已经压抑不住,生根发芽了!”
今夜的楚子河十分伤感,面颊微微被泪水润湿。
也许是范老大的失恋引起了他少年时期的共鸣,又想起了那个特别的少女。他现在特别想喝一杯酒,来灌醉他自己。
电脑闪烁着昏暗的荧光,映射着楚子河半哭泣的脸,别有心殇。
“叮叮叮……”
床头电话铃声突地响起,楚子河一愣,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那一串陌生的号码,一头雾水,铃声不断,似乎在催促着他,手指摩挲,终于摁下了接听键。
“喂?”
接下来是一段长久长久的窒息声,话筒间传来的呼吸声慢慢透过冰冷的手机传了过来。轻轻柔柔的,听着心里几乎融化了起来,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楚子河蓦地欣喜起来,眼眸中温柔若水,轻轻迈起脚步,进入了洗手间,轻轻关上门,水龙头一滴一滴轻落,悦耳动听。
“楚纸河,我想你了……”
“阿黛希”
柔情倾吐,思绪飘飞:黑暗诡谲的地下柔情表白,前世月老垂下的那丝红线,金发缭绕的精致面容,如同水滴一般,一点一点地滴落在心底,心软软的。
“阿黛希,阿黛希,阿黛希……”
念念才能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