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叔澈,“当时陈仵作要给赵滨正骨,他不愿,垂头和陈仵作拉扯,我当时看得义愤,觉得陈鸢害了我们弟弟不够,还对俊俏书生动手动脚,实在欺负人。”
被当成色女的陈鸢,“……”
被家里惯坏了的谢叔澈,可没顾忌她的感受,继续坦诚道,“你们担心我当着知州面闯祸揍她,生拉硬拽也要把我带走。我气不过,还想扭头吐她一口唾沫。”
陈鸢,“?”
“一扭头。”谢叔澈情景回放似得做了个回头的动作,“就看到赵滨后颈上有两条红痕,但是我当时没想太多,只想找个合适的角度啐她一口。”
“可惜被赵滨挡……”
谢叔澈察觉到老哥的眼色,扭头就看到陈鸢死鱼眼似得眼神。
偷偷咽了口唾沫,“哦,幸好被赵滨挡住了,不然……我就万死也难以弥补对陈仵作造成的伤害了,这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掀着眼皮,去觑陈鸢的表情。
“你又没真的对我做什么,继续说案子吧。”陈鸢对没发生的事,可没报复的念头。
回想当时的画面,谢叔澈的心情就更差了,“现在想来,其实赵滨后颈上,一条是勒痕,一条是他本身就戴着的红绳。”
“根据陈仵作的分析,肯定是他杀了我四弟。”
州衙留人一幕还未过去太久,廖忠志实在羡慕陈鸢的好运。
不,她不是靠好运,也不单单是敏锐,而是对自己一身本事的自信。
因为趔趄的赵滨也暴露在了同样办案经验丰富的他眼前,可怀疑只是如羽毛一样划过他心间,因找不到证据,至多怀疑他知道点案情相关的事项,绝不敢当着州学学子的面留人,还动手检查身体。
越想,廖忠志这颗心就越是活络,双目灼灼的凝着陈鸢,“当时你就在怀疑赵滨了吧。”
你不也是?
陈鸢,“是的。”
“当时你怎么不让衙役把赵滨抓起来!”谢叔澈出离的愤怒,大声质问起来。
“三弟,休得对陈仵作无理。”
谢仲衍虽拉着三弟在教育,面上表情,也是对陈鸢行为不解且愤怒的。
“陈仵作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还好谢家大哥是个明事理的人,“当时仅仅靠着怀疑,陈仵作可使唤不动衙役抓人,拿不出证据,方知州也不好当着州学学子们抓人。”
“现在有证据了,可以抓赵滨了吧?陈仵作之前闹的那一出,别是已经打草惊蛇吓得他溜出金阳县了吧。”
被自己的分析吓了一跳,谢叔澈火急火燎的就要往外跑,“大哥,我先回去发动家仆出城追人。”
听风就是雨的性子,像个皮猴子似得。
谢家兄弟走得早不知情,廖忠志连忙拉住他,“小兄弟,你这么着急作甚,赵滨虽未被抓,却也逃不了。”
谢叔澈可不听他的,蛮牛一样往外冲,拖得廖忠志都往外带了去。
谢伯擎向陈鸢讨个明白,“陈仵作,这是何意?”
陈鸢也不卖关子,“知州大人也觉得赵滨有问题,把他留在衙门协助调查了。”
“甚好!”浑身紧绷的谢伯擎为之一松。
廖忠志见陈鸢淡化了她自己对方知州的提醒,更觉得此人堪当大用。
与她一起共事的话,不会有生事争功之忧,必然比那些有点本事就拽上天,生怕被人沾了丁点好的人更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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