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耿。。。先生,董事长说,一起照个合照。”
荣加纯没过多和耿冠南接触过,“耿先生”这个称谓还是他想了好久才想出的比较得体的称谓,耿冠南并没有过多留意对方对他的称呼,反而盯着自己手肘处被扯皱了的西服看了几秒,而此时荣加纯的手早已松开。
耿冠南理了理西装袖口,道,“好。”
那边的耿天忠和摄像师早已做好准备,两人来了后一左一右站在耿天忠旁边,照相师照了一张,满意地点点头,但却建议到,
“荣公子可以和耿董事长更亲密些,那样照出来效果可能更好。”
其实摄像师真正想说的是,如果荣加纯和耿天忠站得太生疏,外人看来,似乎他和耿冠南才是今日的新人,中间站的却是公公。
荣加纯依言向耿天忠方向靠近一些,摄像师觉得不够,荣加纯又挪了一些,那人还是不满意,耿冠南不喜他这么磨磨蹭蹭,直接道,
“你挽住父亲的胳膊。”
又是不容许人拒绝的口吻,荣加纯往耿冠南那边而看了一眼,没说话,却照着做了,耿冠南没收到他的眼神,他为了显示和耿天忠的亲密,也将手绕过耿天忠的背,轻轻攀住了老爷子的肩,摄像师按快门的时候,荣加纯无师自通,竟然主动将头向耿天忠肩膀处偏了半分,将自己的头虚虚地依偎在老爷子的肩上,不长不短的发尾却正好扫到耿冠南的手背,微痒的触感叫耿冠南顿时警觉丛生,等照片照完了他立即偏头去捕捉荣加纯的表情,但见对方正大大方方地扶着老爷子一起去看刚才照的照片,根本没留意他。
难道是他想多了?
耿冠南用拇指蹭了蹭方才被头发触到的那块皮肤,眼睛却望向穿着深蓝色西装的人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
既然怀疑荣加纯有利用耿天忠引诱自己的嫌疑,那最好的方法就是对荣加纯避而远之,是以婚宴之后,如没有必要耿冠南就尽量避免回凤凰岸,但老天似乎并不愿遂耿冠南的心意。
一天下午,刚刚从会议室开完会出来的耿冠南接到了来自家里的电话。这个家指的是耿天忠所在的凤凰岸。
电话是家里的佣人打的,说是耿天忠血压突然升高,又犯了心脏病,还好家里人发现及时,几个专门的看护给老爷子吃了药,随后又叫去了家庭医生,现在已经没事了。
耿冠南一边听,一边紧皱着眉头用手示意站在旁边的秘书乔骍去备车,又问道,
“荣加纯现在在家吗?”
“额。。。”那边似乎反应了一下才记起耿冠南说的是谁,现在家里都称荣加纯为夫人,没人敢直呼他的名字,“夫人今天早上就去了学校,刚才打了电话,没人接。”
“好,”耿冠南已经进了电梯,按亮了负一层的按钮,“你马上把他的电话给我,我来打。”
“好,好的,先生这是要回来了吗?”
“嗯,”谈话间负一层已经到了,司机几乎是将车停在了电梯口,一起跟着下楼的乔骍为男人打开车门,“到家了再说,我挂了。”
坐进了车里,耿冠南交待乔骍将下午的事宜推后,乔骍表示知道。
车子很快就驶入了公路,耿冠南让司机先去一趟B大,等佣人把荣加纯的电话号码发过来后,耿冠南立即打了过去,原以为也会没有人接,谁知对方却一下就接起来了。
“喂,您好,请问您是?”电话里荣加纯的声音有些喘,还有窸窸窣窣的杂音,动静很大,像是衣服的摩擦声。
耿冠南不悦地皱起眉头,虽然对方根本看不到,他有些怀疑对方是不是真的在学校,
“是我,你现在在哪里?”
“耿先生啊。。。我现在在学校,家里的阿姨发短信说董事长心脏病犯了,抱歉我刚刚在上课,电话和短信都没收到,现在正要赶回去,我马上去打车。”
“不必了,我就在B大的正门等你,你赶快出来,”耿冠南抬手看了看表,“我应该还有五分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