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陛下可还记得十六年前上京城出过一位瑾瑜公子。
旁边随侍的侍女立刻凑上前来,为帝君低声解释。
帝君挑眉:这瑾瑜是你老师?
是,我的笔墨便尽数是此人所授。。。。。。不仅是师长,陛下,瑾瑜公子更是我父亲。
。。。。。。你可知你嘴里说的是什么?未来的天梵国师,这届的新科状元,是未婚寡夫所出、是失德男子所养?
陛下息怒。子珺以为,能生下星君转世之子,能教出新科状元之材,足以证明父亲清白。
大殿一片静寂,下人已悄无声息跪了一片。
帝王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要天下人见证文采原来是这个意思。你这孩子倒是有孝心。能教导星君转世,理由确实有力。。。。。。都起来吧。
说是证给天下人看,说到底是想摆到龙案上来给寡人看。罢了,就给你个机会。今日开始,瑾瑜公子已死,翰林院寡人留一处空职。若他当真如你所言,想做什么便随他去考。而你,从此就是天生天养星君转世,明日起进国师府凭大司祭安排。
这是许了靳温言新的身份重新开始!
就算众人心知肚明他是那个瑾瑜公子,她是私生之女,只要有帝君这句口谕,就只能人人装瞎,无人胆敢指认出来。
靳子珺解决了接男人进京的第一大羁绊,心下松快,欣然开口:子珺谢过陛下。
帝君饶有兴致:你这孩子倒不怕我。果然是星君转世吗?有趣,有趣!
靳子珺嘴角微抽,有种自己是演杂技的猴子的错觉。
草民明日便前往国师府。
帝王似乎终于没了兴致,重新拾起奏折,摆了摆手。
谢陛下厚爱,子珺告退。
靳子珺一人走在道上,间或和一两队人或软轿擦身而过。
这时辰杏花宴差不多刚好散场,皇子皇孙也都回宫了。
迎面走过来一队人,叫住了靳子珺。
原来是三皇女。
这不是新科状元吗?巧得很,竟在这儿碰上了。她手里还是握着把折扇,
草民见过三皇女。
你我何须这般见外。那日一见就觉得靳小姐不凡,果然。席间也没有机会说话,还未祝贺靳小姐金榜题名!
多谢三殿下。殿下过誉了。
靳子珺一笑。草民有些醉了,殿下今日操劳,必也乏累,在下便不多叨扰了。容子珺先行告退。
她说完就转身离去。
看似礼数周全,偏生距离感一点也没有拉近。
三皇女扇子轻敲掌心看着靳子珺离去的方向,一时摸不准她是有意还是无心。
照理说她没有理由拒绝一个皇女的示好啊?